生理疼痛導致他渾身不受控製的顫抖。
這一刀刀扛下來,不亞於受了一場酷刑。
因為沒有麻藥,就隻能生生忍受下來,不然就隻能等死。
反觀下刀的小丫頭表情嚴肅。
沒有一刀下的遲疑,無論傷者怎麼掙紮、顫抖都沒影響她下刀速度。
一群軍漢對這個小丫頭不敢生出一點輕視之心。
這得心理強大到什麼程度,才能麵不改色的刀刀見血。
時宜不理會任何人,隻是專心的在剜肉~剔腐肉~修理創口···……
羽箭的箭頭雖沒有塗毒藥,但是應該被故意沾染不乾淨的東西,這也是戰場上的一些常規手段了。
過去的人雖然受條件製約,沒有那麼多的毒藥,但是,他們發現箭頭沾染穢物後射殺的敵人,大多都活不下來。
所以,他們都會在發生戰爭的時候,把箭頭浸泡在金汁中,用以消滅更多的敵人的目的。
戰場上,很多士兵被汙染穢物的羽箭所傷,即便不是要害中箭,最後還是有很多人感染發炎死去。
時宜把創口處理的差不多了,在懷裡掏出一包藥粉。
剝開一層還有一層,再剝開一層又有一層,直等到剝了七層才看見藥粉。
護衛們眼睛看著剝開一層就跟著憋一口氣,密封這麼嚴實一定是了不得的東西啊。
結果剝開後看見就是平常一堆藥粉,都不由的泄了這口氣。
“切~~還當是什麼稀罕東西……”有人失望的說。
時宜頭都沒抬:“是沒什麼稀罕的,但是它能救命。”
這沒人敢跟她強,目前能救命的,就這個小丫頭了。
可時宜說的是她手裡的藥。
時宜的這包藥,之所以這麼寶貝的收藏,是因為這一小撮是當今世上唯一的一份消炎藥——抗生素。
在這個儀器都要自己造的世界裡,她搗鼓出這點藥可是花了她太多的心血。
外人是無法理解的,她也懶得解釋。
時宜小心的把藥粉對準清理好的傷口,輕輕的吹動藥粉均勻的覆蓋在創傷麵。
大家都安靜的看著,除了患者忍不住的悶哼聲。
時宜收起剩下的藥,又一層一層的包了回去,隨後收了起來。
圍觀的人猜測:這藥肯定是難得的好藥!
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寶貝了。
看著時宜拿出縫合傷口的針線,一群大老爺們兒驚掉了一地的下巴。
這是要乾啥?
不會是想的那樣吧?
不是吧?
看看左右兄弟後,默契的閉嘴。
沒人敢質疑,老老實實的自己消化,自己無法理解的事情。
時宜留好引流的布條後,最後幾針結束,打結、剪線一氣嗬成。
看著嫻熟的手法,這肯定不是第一次給人縫合了。
果然醫術高超的人,都有些非常人所知的手段,要不怎麼能叫神醫呢
是吧?!
被縫合的傷口看上去還很順眼,比血肉翻飛的暴露在眼皮底下強多了,看上去也不流血了。
傻大個驚喜的看向自己的老大——這丫頭是個寶啊,要是帶在身邊……
他眼睛裡的炙熱都要灼瞎人眼了,結果沒等他開口就被他老大嫌棄的瞪回去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