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們這些勳貴子弟,
在京都那可都是有身份的人,如今為了脫身竟然落得上趕子給人哭墳的境地。
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這要是這麼做了最後還是不能脫身,甚至是死在這裡,那可真是夠憋屈的,做鬼都覺得丟了祖宗的臉
可要是成功脫身了,這一段經曆絕對會成為他們人生中的黑曆史!
時宜笑得調皮,拍了拍蹲在自己麵前的傻大個的肩膀:
“這才對嘛!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有什麼?小意思!”
傻大個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時宜招呼了石頭和柱子大搖大擺的下山,清秋牽著阿三,來福叔走在最後,一行人慢悠悠的下山了。
來福叔走前不著痕跡的看了“老大”一眼。
他終於是想起來:這人是京都陸家的後輩,他怎麼來了這裡?還被追殺?
陸家在京都極有根基,屬於朝廷裡的常青樹,無論哪個皇帝在位,朝堂上都有陸家的一席之地。
這樣的人都被追殺了,那肯定是外麵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大事情。
皺眉想了一會兒,來福叔自嘲的笑了笑,越老越糊塗了,無論發生什麼又關現在的他們什麼關係?
他們現在隻是升鬥小民罷了。
安安靜靜的過他的小日子就行了。
來福叔拍拍身上的灰塵,想著回去給丫頭做點什麼她愛吃的,這一天可給她累壞了,自家孩子還得自家人心疼,哪有閒心操心彆人。
看著他們一行人慢慢的消失在視野裡,“老大”問椕子:“商量妥了?”
椕子無精打采的說:“她說夜裡讓人來抬子盛下山養著,明天晌午隔壁莊子上會有人來山上挪墳。
到時候人多,讓咱們趁亂混到隊伍中去,一起堂而皇之的下山。
“老大”擔憂的看著自己這些人,
“咱們這麼些人,是不是有點多,能都混在裡麵嗎?”
椕子:“她說能,還說要我們一路上聽指揮,管事的讓哭俺們就得給人家真哭出來。
她說借助人家挪墳給咱們脫身,就算是感謝也得真哭!不然對不起被驚擾的死人。”
“老大”點點頭,沒說什麼,看來是同意了。
天黑後,椕子在林子裡急得坐立不安,都已經黑天了,怎麼還不見來人抬子盛?
他一麵相信時宜,一麵又忍不住擔心她會毀約。
自己被困山上,即便是這個時候那丫頭招來官兵,自己也拿她沒辦法。
正在他焦躁的來回走動,地上都快被他的鞋底磨出火花來,山上才聽著有些動靜。
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了,正是人困馬乏的時間。
椕子和幾個兄弟立時隱藏起來。
來人沒有舉火把,隻是借助微弱的月光爬山,不久就傳來說話的聲音,
“柱子,到了沒有?你小子不是忘記了路吧?”有人不滿趕了這麼久的路還沒到,發了牢騷。
“三師叔,就快到了,就在那個咱們過去歇腳的山洞那邊。”柱子平靜的回答。
“你三師叔就是個急性子,那山洞咱都去過,這不就在前頭了嘛!你急個什麼勁。”另一道聲音傳出來,那個被叫三師叔的就不吭聲了。
椕子終於是放下一半的心,看來是那個叫柱子的小子來了。
他和幾個弟兄悄無聲息的退回山洞附近,假裝自己就在山洞外等著,沒出去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