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還真是可惜啦!
老實的給衛東脫了靴子,給他擦乾淨後,東山王雙手叉腰。
歪著頭想:是不是得給他把衣服脫了?
穿衣服睡覺那多不舒服,得給他脫了,心中莫名的雀躍是怎麼回事?
我是為了兄弟能睡個好覺!我是正人君子!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幾下子就把衛東的外衣給脫了下來,給他扯過被子蓋好。
可是這手就是不願意把扯在手裡的被子放下,靠近自己這邊的被子還被他牢牢的扯在手裡,遲遲不肯蓋嚴實了。
東山王歎口氣,自己有點管不住自己心了,咋辦?
他輕輕的把被子放下,心中的不甘叫囂著反抗自己的理智,東山王覺得可能這草原的酒後勁太大,他應該是醉了。
哎呀媽呀!喝醉了真是個好理由!
他突然就想通了,幾下也脫下自己的外衣,簡單快速的給自己也洗漱完畢。
來到衛東跟前,在心裡對他說:我想和你睡一張床,你不反對就是同意了。
等了一下,衛東睡得香甜安穩。
東山王單方麵宣布:你沒反對,那就是同意了!
他掀開衛東的被子,自己鑽了進去,與衛東並排躺在一個被窩裡。
東山王的心跳動的飛快,吵得他自己的耳朵好像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閉上眼睛,告訴自己趕緊睡著了。
可是自己偏偏就清醒的沒有一丁點的睡意,不難為自己了,他偏頭看著近在眼前的衛東。
他的睫毛又黑又密,燭光下陰影投在他的眼睛下方的皮膚上,感覺很神秘,讓人忍不住有想摸一摸的衝動。
睡著的衛東看上去那麼乖巧,他睡得很安靜,喝醉了也不打呼嚕,淡淡的酒氣隨著他呼吸送到了東山王的鼻翼內,出奇的好聞。
他想衛東是怎麼樣,自己也都不討厭的吧?
這種感覺真奇怪,好像他不討厭隻因為麵前的是衛東,不關乎其他,隻因為他是衛東。
對他的喜歡毫無道理,來到就這麼莫名其妙,又猝不及防的突然就闖進了他的心裡。
好像是以前就種在心田裡,等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突然生根發芽了,無論誰想阻擋都阻擋不住。
最初他也想過要顧及自己的身份,想把這個人從心裡提溜出去。
結果隻是這樣一想,心底就好像被撕扯出了鮮血,露出血肉的樣子,疼的自己痛不欲生。
跟中了邪一樣!
過去,他總怪命運不善待他,讓他在帝王家出生,卻不得父皇喜歡,還沒有有力的舅家幫襯,導致自己童年過的異常艱難。
現在,他感謝命運的安排,讓他碰到了這麼好的衛東,填補了他心底的感情缺口,一點一點的填平了他心裡的所有不甘與憤恨。
因為他不得寵,所以,他即便喜歡了衛東,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大不了就是自己的名聲臭了唄!
他不在乎名聲這種東西,他本來也沒什麼好名聲,那種東西對一個好不容易長大的皇子來說,奢侈的很!
他對皇位沒有執念,因為他一丁點兒的機會也沒有,就是其他皇子都死光了,也輪不到自己。
他對自己在皇家的定位很清晰,就是個有著皇子身份的普通人。
所以,他這邊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衛東這邊!
衛東是受正統教育的讀書人,他父親就是夫子,他曾經還有個完整的家庭,非常疼愛他的父母。
他見證過愛情的樣子,受他父母的影響,所以他應該是覺得正常的婚姻觀念就是父母的樣子。
那他對自己真的隻是純粹的兄弟情,原來,隻有自己剃頭挑子一頭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