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自己的出生就是原罪,因為胡巴沒有父親,家裡其他人又都不喜歡他,甚至可以說是討厭他,所以彆人就想欺負這樣沒人庇護的弱者,打了他也沒有人為他做主。
被霸淩的人通常都是在家也得不到關注,沒人為他們撐腰的人。
甚至還有些原因就是家裡人才是第一個欺負她們的人,外人看到後就跟著一起欺負,嚴重的就發展成誰都想欺負他了。
胡巴經常是舊傷未愈就又添新傷,再一次被人打的起不來,他感覺這一次自己可能是要死了的時候,碰到了衛東商隊,那個一臉溫和的人救了他。
給他療傷,給他食物,給他庇護,他終於是可以像人一樣的活著了。
衛東就是那個從天而降救他出苦海的神仙。
衛東一直在學習胡語,但是效果都不太好,自從救了胡巴以後,他的胡語突飛猛進,胡巴喜歡和衛東說話,漸漸的他教會衛東很多胡語,
衛東則教會他很多漢語,他們互相學習,胡巴喜歡呆在衛東跟前,這裡沒人欺負他。
商隊裡很多馬匹馱貨,拉車,還有護衛們騎的馬也都是腳程很快的良駒。
胡巴放牧這麼多年,沒有一匹屬於自己的馬。
他看見衛東商隊裡的馬就走不動路,沒事的時候就給馬刷毛,檢查馬蹄子,還會給磨壞皮的馬上藥。
他認識很多治療馬病的草藥,商隊裡的馬也都和他親近,大概什麼人對待它們是真心好,它們也是能感覺的出來。
衛東漸漸的發現了胡巴對馬匹的喜愛,就交給他處理一些關於馬匹的事情,胡巴都處理的非常得心應手。
商隊裡麵的事情繁雜,衛東每日都要處理很多事情。
胡巴能幫他分憂自然是求之不得,但是商隊的管事還是提醒衛東,畢竟胡巴是草原人,還是應當小心提防。
衛東當時渾不在意的對管事說:
如果草原人認他,他就不會過的這麼淒慘了,哪裡人有什麼重要的,同族人依然有壞心眼的人,異族也可以有善良的人,從來區分好壞都不是跟出自哪裡有關,這個胡巴我看著心性單純、善良就挺好。”
這樣一個隻願意和牲畜打交道的人,心思分明就很簡單嘛!心中所思所想一目了然。
何況,商隊裡的馬匹還是需要人來維護的,這樣損耗也能降低不少。
衛東有心培養胡巴,胡巴把衛東的話當作神的指示一樣,言聽計從的,因此倒是學習了很多東西,逐漸就成了衛東的左膀右臂。
一次衛東和部落交易時,胡巴小心的扯了扯衛東的袖子,衛東回頭看去,胡巴窘迫的用蹩腳的漢語說:
“掌櫃,那邊有一匹母馬,換了它回來,它是好馬……”
衛東跟著他去看了,隻不過……
一匹瘦骨嶙峋的母馬正艱難地帶著一匹小馬駒站在那裡,母馬的身體狀況極差,它的毛發稀疏且毫無光澤,肋骨清晰可見,仿佛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它吹倒。
它的眼睛裡充滿了疲憊和痛苦。
小馬駒緊緊地貼著母馬,它的身體也十分瘦弱,眼神中透露出對母親的依賴。它的毛發同樣雜亂無章,腳步踉蹌,似乎隨時都可能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