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沒有戰力的渣渣,是如何絞儘腦汁的除掉了那麼多的對手的?
就憑這個袖箭?
謝久拿起袖箭仔細的觀察,發現隻有五支箭矢,馬匪那麼多你就憑借這個明顯是殺不死全部的敵人。
那他還要往自己那裡跑,就這麼害怕自己出事嗎?
難道我這個“謝久”就值得你以命相搏嗎?
他很難理解這是一種怎樣的信念,明明衛東對謝久就不是情人的情感,隻是又超出了友情的界限。
這就介乎於比友情多一點,但又不到情人的距離。
就這種關係也值得他如此不顧一切嗎?
遇到衛東這樣的人還真是三生有幸!
東山王一方麵心裡感動的不知該怎麼形容。
他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為他拚過命!這種感受是他從來也沒有體驗過的,非常的陌生,但卻又該死的非常眷戀這種陌生的感覺。
另一方麵他心中又隱隱的擔心,因為衛東的這份心意付出的對象是【謝久】,可是他卻不是真的【謝久】。
他再一次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十分妒忌那個忠心的影子。
他拚命的壓製這種感覺,忽略心中的嫉妒的情緒,無論從哪方麵論,自己都不可以對自己忠心的屬下有這種情緒。
他畢竟是為了保護自己而送了命的,自己隻能感激他,必須感激他,否則自己就糟蹋了謝久的忠心。
所以每每看見衛東對自己百般嗬護,他就感覺甜蜜中又夾雜著一點苦澀,總是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他全部的好心。
這份溫情也是他人生中最稀缺的一部分,讓他放棄他又萬萬舍不得,隻好這樣糾結的擰巴著。
謝久解開衛東的衣服給郎中看診,自己收拾他剛剛脫下來的衣物,發現衛東的衣服裡有一件熟悉的小衣,總是看見他穿在外衣裡麵。
謝久一邊疊衣服,一邊心情低落的對郎中說:“他背後被砍了一刀。”他有點不敢去看那個傷口。
那都是衛東為了自己才被砍的,他心裡被自責填滿,沉甸甸的難受。
郎中聽著他嘶啞的聲音,想起來這個人一直啞著,東家經常讓自己給他煎藥,這是好了?
長時間的不說話,難怪聲音這樣低啞難聽。
郎中給衛東肩胛骨到肩頭那裡塗滿了膏藥,將衛東稍微的立起來一點,看見背後隻有一道紅腫的痕跡放下心來。
他又輕輕的將掌櫃放下,安慰那個不敢過來看一眼的人:“放心吧!掌櫃穿了軟甲,一般的兵器是傷不了他的。”
謝久心想:你不用安慰我,那麼一刀,後背不知道得傷成什麼樣呢,穿了……穿了什麼?
他猛然回頭,不解的看著郎中,郎中也不解的看著他。
郎中:我哪裡說的不對嗎?
謝久放下手裡的袍子,幾步走到床邊,小心的扶起衛東,光滑的後背整個顯現在謝久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