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謝久已經不僅僅是謝久了,他還是皇家出來的王爺,身份地位都是站在雲端的貴人了。
而他隻是一個商隊管事,一個小掌櫃而已。
即便謝久對他還是和過去一樣,嗯!憑心而論,是對他比過去還要好!
但同時,謝久又強勢很多,不允許他這,也不允許他那,限製了他很多的自由!
如果是過去的謝久,絕不可能這樣!
做了王爺的謝久,到底是不一樣了。
衛東這些年自強自立習慣了,並不習慣被人這麼圈養著,病重不能起身的時候還能敷衍自己。
謝久這麼做都是為了他的身體好,何況那時候謝久還要用內力幫他療傷。
但當他可以到處走動的時候,謝久還跟看管犯人似的管製就很讓衛東不舒服。
換做其他人,衛東有可能早就反抗了。
但是這個人是謝久,重要的是他還是東山王,那麼他就不能輕舉妄動。
畢竟,地位的懸殊,時刻提醒著他不能隨意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即便這個人原來是發小也不行。
於是,隻能單方麵的壓抑自己,並強迫自己妥協讓步。
時間久了,衛東就急切的想要逃離這種壓抑,他自由慣了。
聽東家要他繼續養身體,他不免情緒有些低落,他想要回商隊,但又無法對東家啟齒真正的理由。
一時間屋裡很安靜,時宜冷不丁的問道
“這個東山王對你……是不是有些……彆的情愫?”你懂的哈。
這句話像是冷水濺到他內心熱油一般的鍋裡,一下就劈裡啪啦的炸開了花!
讓他腦袋發懵,眼睛裡似乎也被強光照射,刺激的他一時失了焦距。
衛東喉結不自主的吞咽了一下,搭在膝蓋上的手掌也不知不覺的收緊,把褲子的布料都握皺了。
他的語言功能瞬間崩潰,無論如何組織也湊不出一句話來。
“你不用緊張。”
時宜拍拍他收緊的肌肉,讓他放鬆一些,都已經妨礙她針灸了。
衛東吐出一口氣,慢慢的調整呼吸,逐漸的放鬆身體上的每一塊肌肉。
時宜滿意了,繼續下針。
“不管你對他是什麼態度,都隻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除非你有需要,放心!”
她隻是衛東的東家而已,並不是他的家長,怎麼能乾涉他的感情生活呐!
隻不過……還是要適當的提醒一聲。
“衛東,他是王爺,身份在那裡擺著,要是你不願意就要早早抽身,遇到難處可以向我們求助。
要是你願意,那麼,你就要做好一些心理準備,畢竟身份過於懸殊的感情經營起來可能……要辛苦很多。
當然,要是你就是玩玩的心態,那麼就無所謂了。”
要是認真的那可是很不理智的。
如果這件事是發生在彆人身上,時宜很願意搬個板凳抓把瓜子在一邊看個樂嗬!
但是這個人是她的掌櫃,她的人!
那就不一樣了,她還是不願意自己人被感情傷害的。
哪有看著自家人明顯要吃虧還看熱鬨的。
所以,她還是儘職儘責的先給自家人打個預防針。
衛東皺眉玩玩……東家腦子裡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