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理論上她學了不少蠱蟲知識,但畢竟還一次也沒用在人身上過。
她麵上有些遲疑……
喬鶴年轉過頭,淡聲詢問“怎麼了?”
時宜實話實說“我新學了一種治療方法,但是我……沒嘗試過……沒把握……”
喬鶴年輕聲笑道“那就試一試唄,不試怎麼知道效果怎樣?”反正也不可能比現在的情況更糟了吧。
時宜糾結了一會兒,反複回想了學過的蠱蟲知識。
最後她到底還是打開了瓶塞,畢竟當初學蠱就是為了醫治喬鶴年的。
她從瓶子裡麵輕輕抖出一個小蟲子。
淡黃色的身軀,一個指關節長短,懶懶的不願意動的樣子。
時宜將它放在喬鶴年的膝蓋往上三寸的穴位上,那裡剛剛被她用棉球抹了藥水,這蟲子似乎很喜歡這味道。
一改剛剛懶散的做派,往前伸脖子一口就咬下去。
喬鶴年沒準備,突然出現的疼太尖銳,他沒忍住悶哼半聲,另一半的聲音被他死死的吞回肚子裡。
錦瑟一臉擔心的上前半步,陸深也踏步上前關心道“鶴年,你感覺怎麼樣?”
時宜則眼疾手快的在蠱蟲上方的位置扣上一個火罐……
蠱蟲似乎受到了猛烈的刺激,它用力的吸吮起來,整個蟲體都弓了起來,本來纖細的腰身迅速鼓了起來。
詭異的是它原本淡黃色的身體隨著時間一點點的變成紅色。
陸深被這種情況驚訝到緊張的直咽口水。
想要問點啥,又知道時宜治病的時候懶著說話,她專注做事的時候脾氣不太好,陸深害怕乾擾她給自己的好友治病,隻能委屈自己先憋著了。
錦瑟不停的用布巾給主子擦汗,喬鶴年顯然在儘力忍耐,即便他不出聲,但是生理疼痛帶來豆大的汗珠子是他控製不了的。
錦瑟是他的貼身丫鬟,伺候他很多年了。
平時更衣、洗澡這類事情也都是錦瑟伺候在側,所以她給喬鶴年擦身上的汗,沒人會覺得不妥。
喬鶴年感覺這次他的腿上有了不同的感覺,似乎有些麻麻的,還有一股熱流從腳心往上竄。
天哪!他的腿平時隻會感覺疼痛,冷熱的感覺一點也不靈敏。
因為他總坐著,腿上的血液循環不好,所以這雙腿從來沒有感覺熱。
此時這股熱流的感覺很新奇。
時宜見喬鶴年的頭上的汗一直不停,畢竟是第一次給他用蠱蟲治療,害怕他不適應,因此,一隻腿隻給他用上一隻蠱蟲。
以後適應了,會慢慢的增加蠱蟲的數量。
治療這種事情還是需要循序漸進,她見差不多了便收回蠱蟲,給膝蓋上抹上一些藥膏便早早的結束了。
錦瑟給喬鶴年擦汗和穿衣蓋被的時候,陸深鬼鬼祟祟的跑到收拾藥箱的時宜跟前悄聲問
“鶴年的腿……沒事吧?”
時宜搖頭“沒什麼大事,剛換環境我怕他不適應,先下手為強。”
在他的腿還沒鬨幺蛾子的時候,她先給他做一些防範。
陸深也知道喬鶴年的腿是先天帶來的毛病,站起來是不可能了,不惡化!少疼痛就算是很好了。
沒遇到時宜以前,喬鶴年的腿情況更加糟糕,很多有名望的大醫都斷定他活不到成年。
腿上的疾病嚴重到影響他壽命的地步。
甚至有個大醫曾建議為了增加壽命,要狠心斷掉這雙腿……
時宜碰到他們的時候,喬鶴年正好病發差點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