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鶴年擔心的是皇家人哪個不是八百個心眼子,衛東現在可是擔任耶魯新王呢!
為了時宜的利益安穩,他覺得必要的時候,不應該讓這兩人交集太深。
不過,也不急!
衛東身邊都是他的人,他到時吩咐人盯著點他們。
要是東山王這個他名義上算是他叔叔的人做出損害丫頭的事情,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拜他渣爹所賜,他對皇家人的印象都不算好。
他從來不將自己歸類到皇家人裡,因為皇家玉碟裡可沒有他的名字。
看來,他有必要查一查衛東到底和東山王之間有什麼牽絆了。
畢竟,衛東這樣理智又謹慎的人,應該不會隨便對一個被追殺瀕死的人那麼在意。
商隊最忌諱麻煩纏身,當時的東山王已經昏迷,衛東為什麼會不計後果的非要救他呢?
喬鶴年低頭思量,也許可以向葉清風打聽一二。
葉清風現在看著一群狼吞虎咽的護衛,內心五味雜陳。
這是餓了多久了?
唉!都是可憐人啊,跟著不靠譜的主子就是這個下場。
默默替他們點根蠟燭。
此刻,東山王已經脫掉他那一身的臟衣服,裡裡外外扒個乾淨坐在浴桶裡洗澡。
伺候的人好幾個,輪番給這位爺搓澡,時不時的添熱水。
雖然帳篷裡點了好幾個火盆圍著,但到底是冬天,洗澡水涼的很快。
衛東好笑的看著東山王一邊往嘴裡塞胡餅,一邊還要抬胳膊配合洗澡。
“這一路,很辛苦吧?”他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東山王斜了他一眼,憤憤不平道“不辛苦,命苦!”千辛萬苦找到心上人,結果就撈著一頓訓斥。
不是命苦是什麼?
衛東揮退近身伺候的人,他拿起毛巾親自動手給東山王擦洗。
“你就是太任性了,現在邊關正在交戰,你這時候出來可知有多危險嗎?”
這家夥哪裡知道自己剛見到東山王時,他的心臟差點都嚇得蹦出胸膛來。
後怕!慶幸!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出現。
既有見到他的意外之喜,又有害怕他出個好歹的惱恨之情。
真想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且將自己的安危置之險地混蛋狠狠的揍一頓,可惜他根本舍不得。
因為知道他冒著生命危險來是為了誰!
唉!都是冤孽啊。
東山王使勁咬了一大口胡餅,讓嘴巴裡被塞的滿滿的,這樣就說不了話了,否則他怕自己控製不住罵人。
他生氣的時候一定會口不擇言的,萬一傷害了衛東他一定後悔。
所以,他多聰明,先發製自己,哼哼~
啊嗚~啊嗚~又連續咬了幾口,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像吃堅果的鬆鼠可愛極了。
衛東瞥了眼還在和自己較勁的家夥,沒搭理他,反正噎不死他。
他低頭舀了幾瓢熱水倒進浴桶,用手試了試溫度,尚可。
將剛才說的半截話續上,“但能見到你,我心裡還是蠻歡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