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走到謝必安跟前,蹲下身來用手在他鼻子前試了試,完全沒有鼻息。
他又將手放在謝必安的脖頸處探了探,一點脈搏也無。
謝必安是真的死透了。
他扶起謝久娘,哄道
“他累了,讓他睡會兒吧。”
謝久娘眼淚汪汪的四處亂看,似乎要找誰……
這裡危險還沒完全排除,以防萬一沐風一咬牙給了她一手刀,然後順手接過昏倒的她。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他要趕緊將她帶離這裡。
東山王接過謝久娘,將她抱進馬車裡安置好,返身回來將衛東也拉進車廂,由護衛將馬車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裡距離王府已經不遠,他們不多時便能回到王府。
衛東自從進了馬車就盯著謝久娘看,他手指動了動,到底是顧忌男女有彆,沒有立即將他心心念念的書信掏出來。
東山王看他此時還惦記謝久的信,不由得醋意翻湧!
他們經曆了刺殺欸,他不關心自身安危與否,竟然那麼迫切想要看信?
不過是幾封信件罷了,什麼時候看不行?
哪裡是關心信,分明是關心寫信的人,雖然……謝久不是彆人……但是……哼!
以他對衛東的了解,衛東自持身份死守禮節的個性是不可能從昏迷的女子身上拿東西的。
即便這個人是他的長輩,他也做不出如此無禮的事情。
呆木頭!你就眼巴巴的看著吧!
哼!
東山王色厲內荏的用生氣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與心虛。
衛東盯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把眼睛從謝久娘的身上轉開。
兩人都各有心事的沉默,直到回了王府進了內院兩人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東山王親自將謝久娘抱回她住的梧桐苑,將院中伺候的奴才從上到下敲打了一遍,看門的婆子和小廝一人賞了二十板子。
當時就打的血肉模糊,抬下去自有府醫來給醫治。
小院裡的下人一個個噤若寒蟬,他們知道王爺對他們梧桐苑主子的看重,平日裡也都小心伺候來著。
不過,天長日久的難免有些懈怠,要說苛待瘋主子,他們當真是不敢的。
不要說王爺時不時的就要來看看,就是他們小院裡的人也不是一個心眼的,萬一誰在王爺麵前嚼舌根,他們上哪再找這麼好的差事去。
主子雖然瘋了,但也不是個折騰人的,她就像個淘氣的小孩子一樣,每日貪玩了些,很好哄的。
主子不刁難,不難伺候,王爺對他們梧桐苑頗為看重,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緊著他們院子。
因此,他們都害怕被攆走!
貼身伺候的幾個大丫鬟跪地求饒,保證以後會更加儘心儘力!
日後他們屋裡屋外,白天夜裡都安排人專門守著娘子,即便如廁都會有人陪著。
東山王見敲打的差不多了,罰了院中所有人一個月的月錢,此事才算作罷。
他離開時摸了摸袖子裡的書信,有些悵然的回了書房。
東山王的眉毛都快擰到一起了,書桌上擺著謝必安口中謝久寫給衛東的信,他十分想要看看上麵寫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