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安沒想到葉長青這麼說,他曾經幻想過超過三百次。
每一次都幻想把那個家夥打一頓。
讓他知道欺辱師傅,搶師傅女人的下場。
但也僅僅是幻想。
他從來沒有奢望幻想成真。
葉長青見彭安不說話,追問了一句:“如果你覺得打出去不解恨。
我把他綁起來,讓你揍個過癮。
然後再把他趕出去,你覺得怎麼樣?”
彭安搖搖頭:“算了吧,他三叔是醫院的副院長。
咱惹不起。”
惹不起?
葉長青笑了:“他三叔是副院長而已,這種人我不放在眼裡。”
彭安臉上露出擔憂:“你……你根本不知道一個副院長有多大的權力。
我想報仇,但我惹不起人家。
若是今天咱們動了錢飛海,我在鬆江就徹底混不下去了。”
葉長青疑惑地看著彭安:“一個副院長,這麼牛逼嗎?
他有這麼大的能量嗎?”
彭安疑惑的眼神看著葉長青,這個人看起來也是有見識的。
怎麼說話這麼幼稚。
像是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一樣。
他覺得有必要介紹一下副院長的厲害之處:“你是真不知道副院長的能量。
一個醫院的副院長,認識衛生局的,教育局的,警察局的,文化局的,財政局的,稅務局的,城管局的……這麼說吧,鬆江市有點權利的單位。
人家都認識。”
葉長青聽得疑惑:“副院長這麼厲害嗎?”
彭安微微搖頭:“你啊,是真的不知道他們的人脈有多廣。
我告訴你,那些領導都有家人,他們家人都會生病,生病時候都需要安排好的病房,需要最優秀的醫生。
甚至還要最好的治療方式。
這時候,他們就要托關係找醫院領導了。
所以他二叔雖然是醫院副院長。
但人家在鬆江市人脈可以橫著走。
咱們若是敢動錢飛海,我還有活路嗎?”
葉長青終於明白彭安一個大男人,寧願忍受屈辱,作為外人,他都有些看不下去。
但彭安身為當事人,不願意反擊,他也不能越俎代庖。
他有些無奈地點點頭:“聽你的,我不找他麻煩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秦長壽捂著臉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葉哥,有人來找麻煩。
說是找一個叫彭安的,我告訴他咱們這裡沒有彭安。
他直接扇了我一耳光。
太欺負人了!”
他雖然口中委屈巴巴地喊叫,但眼睛中卻透著興奮。
在精神病醫院,他見過葉長青出手,那可是薑風雲啊,麵對那種大人物,葉長青殺得地上雨水都紅了。
現在竟然有一個人來找麻煩。
簡直是壽星老上吊,過來找死。
葉長青見秦長壽被打,心中怒火上竄,秦長壽是醫門八派中溫補派傳人。
是他費儘千辛萬苦請回來的。
竟然被人打了。
他冷著臉道:“走,領我去看看,誰打你。”
說話間就與秦長壽一起往樓下走。
彭安快步跟在葉長青身邊,擔憂的道:“是來找我的,不要把事情鬨大,我怕到時候不好收場。”
葉長青隨口應付:“你放心,我不把事情鬨大。”
彭安這才安心,但想到要見錢飛海,他又開始發愁。
都辭職了,他還追到這裡來。
他想乾什麼?
孫正陽皺著眉頭,也跟著下樓,他幾次想說話,都忍了回去。
樓下。
一輛黑色的奔馳停在院子裡。
車旁邊站著兩個人。
一個留著短發,一個留著四六分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