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域-獅虎聖城的山下鎮,如同一方樂土,每天都會迎來,因不同原因而歡慶、發泄的人們。
離開了比武大會預選賽的比武場,冷狐靖幾人在邪風的提議下,來到了山下鎮,慶祝他們成功闖進三十二強。
“來來來,我們乾一杯!”
酒桌上的蘇加德,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再是那個冷酷寡言的狼人戰士,而是積極主動、熱情洋溢的---酒頭。
他時不時的站起來,張羅眾人喝酒、吃菜,甚至玩遊戲。
獅虎聖城有一種獨特的酒,據說是用兵域裡獨有的龍須草果實釀製的。
這種酒的味道有點像地球上的紅酒,但卻是天藍色的,它還有一個非常具有詩意的名字:憂思。
冷狐靖的酒量很好,尤其是在年輕的時候。雖然憂思酒的度數比較高,比地球上的白酒度數還要高,但他也能喝上兩三瓶。
蘇加德的酒量比冷狐靖還要好,算是真正的海量,他們誰都沒見過喝多的蘇加德。
幾瓶憂思酒下來,酒桌上就隻剩下冷狐靖和蘇加德了。
小山、邪風和希爾娜,東倒西歪的趴在桌子上,做起了美夢。
冷狐靖的舌頭已經有點不聽使喚了,他斷斷續續的對蘇加德說道:
“蘇蘇……我……陪不了你了,咱……咱們回去吧!”
“老冷,你不僅腦筋好,酒量也很好,我長這麼大沒佩服過誰,你算一個!
來,咱哥倆再乾一杯!”
蘇加德也不管冷狐靖喝沒喝,舉起杯,一飲而儘。
雖然他看上去沒有一絲醉意,但還是跟平時不一樣了,眼神中多了些許憂鬱。
“老冷,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關進海角監獄麼?”
“啊?為什麼?”
冷狐靖勉強的睜開眼睛,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問了一聲。
“我的家族本是第三陸地上狼人國的皇室。
那一年,狼人國發生內亂,導致國家滅亡。皇室沒辦法在那裡繼續生存下去,便逃到了沙界的天空之城。
我的先祖們經曆了宇宙大爆炸,天空之城的內戰,終於在這裡繁衍了下來。
可惜到了我父親那一代,人才凋零,竟淪落到在雜域當起了小商小販。
我從小就聽父輩們講述祖先的光輝歲月,我也被賦予了重振狼人國榮光的使命。
他們說我是天縱奇才,百年不遇。
可是你知道麼?你知道麼?我真的不想背負什麼狗屁使命。
這個使命太難了!太重了!
先不說複國有多麼困難,就說在雜域做生意吧,那也是舉步維艱。
天天有人來到店鋪裡,收這個費用,收那個費用,不給錢就打人、砸東西。
我為了使命,忍受著,忍受著。
我覺得,這個使命都快把我壓垮了!
有一次,我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就打了那些過來要錢的人,沒想到卻把一個人……”
蘇加德邊說邊喝,邊喝邊說,越喝越傷感,越說越悲憤,眼淚竟一顆一顆的滾了出來。
“後來,我的父母賣掉了全部家產,找人托關係,上下打點,這才把我的罪名,判定為誤殺,關進了海角監獄。
本來我還要在裡麵待上好久,才能被釋放,沒想到,竟然趕上了陸戰軍團特招。
我通過一場一場的拚殺,終於獲得了進入陸戰軍團的名額。”
蘇加德發現冷狐靖好像睡著了,便碰了碰他。
“哎,哎,睡……著了?”
“嗯?蘇蘇……是皇子啊,嗬…嗬嗬!”
冷狐靖猛的睜開了眼睛,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不過也能證明,他是在聆聽。
“老冷,你真好!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兄弟!”蘇加德開始有點口齒不清了。
“哦~”
終於,冷狐靖挺不住了,一頭栽在桌子上,睡著了。
蘇加德看著趴在桌子上的幾個人,會心一笑,緊接著,他往椅背上一靠,很快就響起了鼾聲。
山下鎮的飯店都是全天營業的,就算你因為酒醉,在店裡睡到天亮,也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冷狐靖又做了那個回家的夢:
同樣的殘破,同樣的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