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將計就計法?”
許褚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急不可耐的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但時間緊迫,刻不容緩,容後再給虎候詳細說明,可好?”
文聘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日益偏西,眼看著一天就要過去。
“得嘞!”
許褚啪的一拍桌子:“既然說來話長,那你乾脆彆說了,你就告訴俺怎麼做就完了!說多了,俺聽著都頭疼!”
“事不宜遲,咱們即刻起兵!”
文聘從大堂的西首靠牆的掛鉤上,拿下盔甲兵器,穿著停當!、
這身戎裝,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傍身了,這時候重新披掛整齊,整個人都覺得精神了許多。
雖然在曹老板入主荊州之後,他被重新啟用,還封了一個“襄陽太守”的重頭銜,可是知道此時,他還依舊未能赴職,手裡一無兵權二無政權。
文聘感激曹老板的知遇之恩,也急於借此機會立功,在曹營眾將麵前證明自己的實力。
“文聘真虎將也!”
許褚看到文聘披掛整齊的樣子,也忍不住喝了一聲彩,當下提起單刀,與文聘並肩往外就走。
“虎候這次前來,帶了多少兵馬?”
“也不需很多,五六千兵馬足矣!”
文聘似乎已經成竹在胸,早已想好了應付周瑜的策略,而且五六千兵馬,對於掌管虎賁騎的許褚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什麼兵馬?”
許褚一愣。
“俺是來找你想辦法的啊,身上又沒帶兵符,調動不了兵馬。”
“你看這些夠不夠?”
兩人說話之間,已經出了府門。
隻見府門前,五匹馬。其中一匹是許褚的,另外還有四個虎背熊腰的虎賁士。
“噗!”
文聘登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滿腔的淩雲壯誌化為烏有,差點一屁股坐在門檻上。
若不是眼前的人是許褚,若不是許褚乃是丞相麵前的紅人,更是曹營之中的第一猛將,自己比武藝比權力都甘拜下風,他真想把許褚扯過來他兩個耳刮子另加屁股蛋子上踹三腳!
“虎候……”
“就這些兵力,想要攻擊周瑜的水軍,似乎是差了點……”
文聘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保持著謙卑的姿態說道。
“那咋辦?俺再跑回去襄陽府裡拿兵符,然後再去軍營裡點兵?”
許褚也急出了一身臭汗,後悔自己來的匆忙,沒帶兵馬出來。
“來不及了,而且你兵營的虎賁騎雖然在陸地上騎馬征殺,所向披靡,可是放在江麵上,隻怕連站穩都是個難題……”
“更何況不但需要五六千兵馬,還需要數百艘戰船!”
許褚的腦門一涼,懊惱的說道:“仲業,這不是扯了麼!俺哪裡去弄船去?俺從許都打到冀州,從冀州打到遼東,再從遼東打到這裡,都是騎馬!”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原本自己是給文聘破了一瓢涼水,沒想到文聘反手給他加倍奉還當頭澆了一桶!
“俺不管,這事既然先生讓俺來找你,你必須得給俺辦了!”
許褚一著急,開始耍無賴起來。
文聘聽了個迷迷糊糊,他已經不止一次的聽到許褚提到所謂的“先生“,他也不知道許褚口裡的“先生”是誰。
早就聽說許褚乃是曹營之中出了名的刺兒頭,誰的賬都不買,就連堂堂的曹仁夏侯惇這種曹族的嫡係,都幾次在他的麵前吃癟。
可是聽他口中之意,似乎對這位“先生”極為倚重,甚至還帶著幾分崇敬!
莫非此人乃是指的曹丞相?
都說許褚和曹丞相的關係非同一般,連在鄴城的時候許褚砍了丞相老鄉許攸的腦袋,丞相都對他不加責罰。
原來私下之中,兩人竟然稱呼的如此隨意起來,許褚直呼曹丞相為“先生”!
原本曹老板除了帶兵打仗之外,也是頗有才華,吟詩作賦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拋開身份不談的話,呼之為“先生”,倒也絲毫不為過分。
文聘一隻手抱著腦袋,一隻手擺了擺,示意許褚安靜,讓他好好思考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