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旁,綠柳樹下。
賈詡、荀攸等五大謀士,擠在車廂之內,議論著許褚之事。
荀攸歎息說道:“我早知主公文治武功,天下無雙,時至今日,方才看得清楚,咱們合五人之力,也未必是主公的對手!”
程昱苦笑一聲:“公達,你從來謙遜,這次怎麼這麼不了?還‘未必’?我看著兩個字,可以省去了……”
“從新野之戰到經略荊州,表麵看起來是主公為許褚出謀劃策,又通過許褚來建功立業。可是實際上,卻是主公以一人之力,與我五大謀士做著隱形對抗,但結果也很清楚了!”
陳群頓足歎息:“咱們五人完敗!成了許褚那個憨傻虎癡的背景帝!說起來真是氣殺人!”
“主公也是!找個張遼曹仁等智勇雙全之人,也算好歹給咱們留了麵子,偏偏看上了那個最無腦的許褚,這事若是將來傳揚天下,編於史冊,你我五人的聲名可就真的遺臭萬年了。”
正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車駕馬蹄之聲!
“噓!噤聲!”
賈詡警覺的猛然抬頭,食指放在唇間,壓低了聲音說道。
五大謀士,頓時閉嘴。
大道中央,一匹棗紅戰馬上,許褚當先而行!
身後的馬車裡,傳出曹老板的吟詩之聲!
“許我人間三百年,更兼風雪路八千!一朝奮起鯤鵬誌,直上青雲嘯九天!”
“哈哈!”
“哈哈哈哈!”
豪氣乾雲,情緒激越,大有縱橫乾坤,橫貫天下之意!
呼!
轉瞬之間,許褚的戰馬和曹老板的車馬相繼從五大謀士的車廂前掃過,帶起一陣旋風,吹得車廂的轎簾搖晃不已。
“實錘了!”
“許褚的背後之人,真是主公!”
陳群勉強站起,正貓著腰從車縫裡往外看著,聽到曹老板的聲音,一屁股坐回原地,垂頭喪氣的說道。
“主公之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賈詡忽然說道!
“一人之下?”
陳群抬頭:“已經虐的我我大謀士體無完膚了,還一人之下?”
“隻怕神仙之下他無敵,神仙之上一換一了吧!”
在坐實了曹老板就是許褚的幕後高人之後,回想過去許褚的種種逆天操作,陳群對曹老板的仰慕之意,甚至變成了猶如對神靈的崇拜和敬意。
賈詡邁步下了車廂,站在道旁,仰望著蒼穹,輕輕歎道:“你說的沒錯,也許那個在他之上的人,就是神了!”
陳群一時迷茫,不知賈詡此言何意。
荀攸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頭,低聲搖頭說道:“長文,你難道忘了,主公在數年間和某人的交鋒之中,從來不曾占到便宜……”
“你是說顧澤?”
陳群驚訝的問道。
荀攸不言,轉身上車去了。
程昱和劉曄也跟著登上車廂。
“文和,走著吧?”
陳群見賈詡一隻手扶在柳樹上,低頭沉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上前輕輕扯了他一把說道。
“哦!”
賈詡木然的抬頭,跟著陳群上車。
一聲鞭響,車駕起行,往軍師府方向飛馳而去。
賈詡心中,疑雲重重。
“許褚幕後之人,已是主公無疑的了……”
“可是為何連泉之敗的前幾天裡,許褚已經提前給主公示警,而主公卻執意不聽呢?”
“這豈非又自相矛盾麼?”
“莫非許褚在主公的帶動之下,青出於藍,此時已經有了獨自研判戰局的能力?”
“匪夷所思!不可思議!!”
賈詡撓了撓腦袋,一陣困倦襲來,依靠著車廂一角沉沉睡去。
……
“虎癡兒!你再去給孤扛一壇酒來,孤還要再飲一番!”
回到刺史府後,曹老板依舊興致勃勃,酒興甚好!
“啊!”
許褚一聽到酒,心裡就一哆嗦:“九釀春……沒有了啊!”
曹操一揮手:“什麼酒都好!此刻便是讓孤飲最糙的酒,孤也甘之如飴!”
“哈哈!!”
曹老板背負著手,仰天大笑。
許褚一臉懵逼:“這主公跟先生會麵了不到一下午,怎麼突然之間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可是最講究飲酒的啊!看這意思,俺給他接一壇馬尿他也未必在意……”
“嘿,真該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