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乾哈哈笑了兩聲,並未理睬程昱,麵向曹老板躬身說道:“蔣乾此去江東,雖然並沒有能說服周瑜來降,卻在周瑜的軍中得了個絕密的信息!”
“此信息關乎荊州百萬大軍的生死和主公丞相的安危!”
“所以蔣乾不敢耽擱,急忙回來稟報!”
五大謀士,儘皆震驚!
曹老板也不由的心頭一緊,張口問道:“什麼信息,如此重要?”
隻有站在曹老板身後抱刀站立的許褚,納悶的在想:“不對啊!如此重要的信息,為何先生不教俺去刺探,反而讓蔣乾成了這件大功勞?”
“回頭俺得去找先生,問問這個事!”
蔣乾緩緩的從懷中取出那封自周瑜書案上偷來的書信,往前邁了兩步,雙手呈上:“這封密信,乃是我荊州送往鄱陽湖水寨,信中之事,皆關乎荊州的生死存亡,請主公過目。”
曹老板心頭疑雲更濃,親自下了台階,邁步上前接過蔣乾手裡的書信,拆開細看。
“大都督在上:我等降曹,並非圖謀高官富貴,不過因為曹賊勢大,急切之間的權宜之計罷了!”
“如今曹賊信任我二人,已重新委任我二人執掌水軍,前次連泉我二人奉獻荊州水軍,不過小可之禮罷了。”
“且看數日之後,我二人親捧曹賊的首級,獻與大都督帳下!”
書信並不複雜,寥寥數句,已經說得十分清楚!
“是他們?!!”
“豎子,我必殺之!”
曹老板暴怒,將手裡的書信拋在地下。
荀攸俯身撿起,粗略一看,又傳於其他四大謀士,各人依次傳閱。
“蔡瑁張允!”
“我待他二人不薄,喂不飽的豺狼,竟然還想謀我項上人頭,獻與江東!”
“傳令下去,立刻將他二人擒拿,就地正法!”
曹老板怒不可遏,心頭升起一種被人愚弄和戲耍的屈辱感!
“喏!”
身旁曹休接令,便要馳往連泉,親斬蔡瑁張允。
“且慢!”
曹休剛要轉身,曹老板心頭猛省!
“莫非這是周瑜的反間之計?如此重要的書信,怎麼會輕易的被蔣乾得來?”
曹老板雙眉緊皺,雙手扶著帥案,低頭沉思。
荀攸看罷,往前一步說道:“主公,書信雖然看起來天衣無縫,但周瑜詭詐,人所共知,此事還須斟酌,莫要著了對方的道兒。”
程昱也說道:“蔡瑁張允乃是荊州水軍的頂梁柱,更是新數郡的締造者,作用巨大。若主公輕易斬殺了這兩個人,則荊州水軍的重建,會陷入僵局……”
蔣乾眼看著曹老板下令,要將蔡瑁張允正法,心頭大喜!
隻要將這二人斬殺,則坐實了兩人反叛的罪名,自己的這趟出差,就等於立了大功!
揪出奸細,最主要的,還是兩個企圖切了曹丞相腦袋去江東送禮的奸細,這等齊天之功,便是封侯封王,也不為過!
隻這一趟,足可升任首席軍師了!
可眼看著曹老板忽然叫停了要去行刑的曹休,身邊的兩大謀士,又一起勸阻曹丞相冷靜處理。
蔣乾的心頭大急,更是惱火!
我潑天的富貴,你們竟然要出言阻止!
“主公!”
蔣乾往前邁了一步,提高了嗓門。
“我與周瑜乃是同窗契友,所以周瑜才會盛情款待,飲酒至酣,爛醉如泥。”
“他酒醉不曾提防,與我同塌而臥,抵足而眠。我趁他沉睡之際,偶然得來此書。”
蔣乾把當日群英會聚飲之後的事說的繪聲繪色,惟妙惟肖。
“而且當夜周瑜清醒之後,也大有悔意。也正因如此,某害怕他清早發現了我盜書,所以才趁著月色逃離水寨,連夜趕回,彙報主公!”
蔣乾細細回憶當時的情形,繼續說道:“那日二更之後,還有江北的人到鄱陽湖水寨,送信給周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