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中軍大帳裡。
曹老板彙集眾將,商議關於水軍的重建之事。
蔡瑁張允被殺,但荊州水軍不可廢弛,想要橫掃江東,水軍建設是繞不過的一個項目。
至於蔡瑁張允是否被冤殺錯殺,如今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兩人之死,已經對荊州氏族和江東氏族形成了有效的震懾作用。
而且曹老板隨即下了一道命令,所有荊州氏族,未與蔡氏和張氏一族形成牽連者,一律官升一級,待遇從優。
非但如此,曹軍上下,滿營眾將,也各自升遷,犒賞三軍!
一時之間,襄陽上下一片稱頌,早已將蔡瑁張允兩府七百餘人的血染之事拋諸腦後。
“孤要殺雞儆猴,讓天下人知道,敢有對孤二心者,孤必滅之。凡對孤忠心者,亦必重賞!”
“既然先生說過‘外患雖強,家賊難防’的話,孤就要防微杜漸,縱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孤也不可因此而冒險,死於小人之手!”
曹老板站在帥案前,見眾文武官員儘皆到齊,參拜之後。
“蔡瑁張允二將不思感恩,反而勾連江東,私交周瑜,有心害我,我故殺之!”
“但水軍操練,刻不容緩,戰船打造,不可廢弛!”
“家國不可一日無主,三軍不可一日無帥。眾卿可推舉兩人,替代蔡瑁張允之職,執掌水軍。”
荊州水軍大都督,何等的榮耀,何等顯貴的官職!
可是擔任此職的蔡瑁張允,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先後兩次經受牢獄之災,雖然第一次有驚無險,卻在第二次的時候被砍了腦袋,還被合族團滅,祖墳都給刨了。
更主要的是,雖然五子良將,八虎騎等個個皆是腹有韜略,擅長帶兵的好手,但對水軍戰船絲毫不懂,沒有一個人有勇氣接下這個美差。
“於禁、毛玠二將,治軍最嚴,可稱得上是我軍中佼佼者。且跟隨蔡瑁張允執掌水軍也有月餘了。既然蔡瑁張允不在,丞相何不升任此二人為水軍都督,繼續執掌水軍?”
陳群見武將之中無人毛遂自薦,便躬身往前說道。
於禁聽了,暗暗叫苦,心裡罵道:“長文,你害我!”
“咱們私下交好,逢年過節,我也沒少去你家裡走動啊!乾嘛將我推上刀尖?我執掌青州兵還好,讓我乾水軍?乾脆不如殺了我算了!”
毛玠在旁看了看於禁,也不覺偷偷苦笑:“丞相有命,自然不敢違抗,但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門清。”
“我們兩個人,都不是乾水軍的材料!打個下手還行,真讓我們全權執掌,隻怕我們兩個早晚也得是蔡瑁張允的下場……”
曹老板微微一笑,看著眾臣說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於禁毛玠二將雖然治軍最嚴,乃屬我軍楷模,但於水軍一道並不精通,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孤已決定,令他二人監管工匠,采買物料,負責戰船的打造和兵卒的招募事務。”
“至於水師的操練,還需另選兩位都督,方才可行。”
於禁和毛玠急忙上前,叩首領命。
心中暗暗慶幸,更佩服曹丞相的開明睿智。
荀攸忽然想起一事,往前邁步出列說道:“主公,臣保舉一人,可擔當得起水軍大都督一職!”
說話之間,目光抬起,落在了許褚的頭上。
“莫非公達想要推舉許褚做水軍大都督?”
“這不是開玩笑麼!!”
眾將文武,心中大疑。
程昱和賈詡也在想:“荀攸從來厚道,剛正不阿。為何卻想要推舉許褚?許褚屢出奇謀,雖然是主公在後指點,但畢竟水軍一道,連主公在內皆是門外漢。”
“若水軍大都督的職位落在許褚的手裡,那三軍可真的離死不遠了。隻怕不但拿不下江東,打不贏周瑜,連許褚這條小命,也得喪在江中!”
“莫非是……”
“荀攸想要在競爭首席軍師上先拔頭籌,所以才會跪舔許褚?”
連許褚都被荀攸看的心裡發毛,砰砰亂跳:“這老家夥不會真想推舉俺做什麼勞什子大都督吧!俺隻喜歡喝酒練武殺人,或者去先生那裡聽他給俺出主意立功。對於大都督?俺沒興趣!”
他心思粗野,還真沒想過自己能不能勝任,而是擔心著萬一自己真被提拔為大都督,那就沒有時間逍遙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