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先前攻打城門的五百舊部,現在站在外圍,虛張聲勢,搖旗呐喊,但沒有一個人忍心對趙雲下手。
“元直,區區一個趙雲,也拿不下麼?”
“若不突破樊城,怎麼追襲劉備!”
身後,隻見曹仁全身貫甲,麵色不陰不陽的縱馬前來,到了霍俊和徐庶的麵前,但目光卻一直注視著戰場上的形勢。
最早的時候,樊城就是在他的手裡丟失的。
顧澤教化趙雲,演習陣法,現教現學,破了曹仁的八門金鎖陣,以五千散勇將曹仁所部五萬守軍趕出樊城,狼狽逃回許都。
這一次曹老板派遣他來與徐庶協同作戰,自然主要是為了防止徐庶依樣畫葫蘆,再賺走他的五千兵馬,但也有讓曹仁收複樊城,一雪前恥之意。
霍俊心中一凜,看著曹仁眼中的殺氣,暗道不好:“曹仁有意複仇,隻怕再難放過趙雲了……”
徐庶也有同感,但他此時身為曹丞相親封的水軍副都督,地位尊崇,不在曹仁之下,於是提馬來到曹仁身邊,低聲道:“我聞當日在長阪坡,子龍衝陣之時,丞相大有惜才愛將之意,曉諭三軍不可放冷箭。”
“今日子龍已在重圍之中,將軍想必也不會有違丞相之意。”
曹仁濃眉一皺,冷眼看著徐庶:“元直此話是什麼意思?”
徐庶目視著戰場,淡淡說道:“若將軍能活擒趙雲,獻與丞相帳下,隻怕丞相之喜悅,比得樊城更勝三分!”
長阪坡下,曹丞相寧可被趙雲七進七出,斬殺名將五十餘名,也不肯放冷箭暗算,可見對趙雲的愛慕和器重了!
“來人!”
曹仁低頭稍微沉思,忽然將手裡的號令旗一抖:“三軍齊上,將趙雲圍住!”
“不可放冷箭,我要生擒於他!”
曹仁的嘴角泛起一絲恨意的微笑!
任你有通天之勇,今天也難道我的掌心!
不管你如何驍勇,如何讓丞相器重,今日讓我生擒活拿,跪伏在我的腳下,將是你趙雲畢生的汙點!
“哈哈!”
曹仁手提大刀,仰天大笑。
手下兩萬兵馬,齊聲呼嘯,將趙雲和手下的敗殘軍士,圍堵的水泄不通!
……
拂曉。
第一抹陽光才露頭角的時候,也就是曹仁和徐庶的兵馬出發的同時。
襄陽西山腳下顧澤的小院裡,再次迎來了那個一念叨就會出現的人。
甘糜二位夫人端著茶碗茶壺,走到此人身邊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強烈的威壓之感。
這是一種虎嘯龍吟,震懾萬獸的自然之力,雖然無形,卻又真實存在。
甚至令甘夫人在把茶碗放在他麵前的時候,有一種無法喘氣的窒息感。
可是當她們靠近顧澤的時候,這種莫名其妙卻重如泰山泰山的無形壓力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似乎顧澤的身上,也有一股莫大的對抗之力,不但可以阻擋住麵前此人的威壓,還能強勢的庇護住任何一個在他身邊的人。
“哎呀!我的天!”
甘糜二位夫人斟茶完畢,退回房中之後,甘夫人長長吐出口氣,如釋重負的撫著自己的胸口:“幸虧有顧先生……”
糜夫人從窗戶看著外麵,看著坐在那人對麵,泰然自若悠然閒哉的顧澤,眼中多是敬重愛慕之意:“天地之間,到底還有什麼能亂了他的心神?”
顧澤和曹老板對麵而坐,端起茶碗笑著說道:“往日閣下前來拜訪我,多帶酒肉飲食,今日卻兩袖清風,可見今日閣下來找我,當是清正之事。”
曹老板端起茶碗,卻又重新擱置在了石桌上,站起身來在桌前往來走了兩趟,轉身說道:“我來拜先生,是想要求先生出手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