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的府邸上。
綠湖邊,有亭翼然。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亭子的石桌旁,趙雲一身文士裝扮,坐在圓凳上,雙手放在桌前。
“子龍,今日大會,顧澤軍師有令,命我和文聘帶領連泉水師,星夜開往赤壁。”
徐庶命仆從獻茶之後,親自給趙雲斟了一碗香茶,麵帶喜色的說道。
“自從上次新野訣彆之後,已有三年了,終於再見軍師!”
徐庶端起茶碗,一飲而儘!
原本以為顧澤已經身死亂軍之中,沒想到不但未死,而且還在襄陽生活的極為滋潤。
更令他高興的是,顧澤軍師出道即巔峰,曹老板三顧彆院,請他出山,拜為首席軍師,天策上將!
“劉備昔日為了結交荊州氏族,罷黜了顧澤軍師,反手拜了諸葛亮!”
“卻沒想到顧澤先生不到兩個月,複又騰空九天,成為曹丞相手下的第一人!”
“劉備若知道現在他所麵對的強大曹兵,乃是顧澤的部下,隻怕要氣的五臟崩裂,七竅生煙了!”
徐庶在新野所逗留的時間並不長久,對劉備也並無任何的感情,所以鑒於劉備對恩師顧澤所做的缺德事,徐庶對其恨之入骨!
“嗯,元直此去,必能建功立業,何愁不能封侯進爵!”
趙雲若有所失的雙手撫弄著手裡的酒杯,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淡淡的說道。
徐庶一愣,看著趙雲的表情,哈哈笑道:“子龍,你以為我所以如此興奮,是因為我能出仕為官,建功立業了麼?”
“其實非也!”
“我若想入朝為官,早在三年之前曹丞相賺我入許昌的時候,我便已經投身官場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我所興奮的是,終於可以得償所願,在恩師顧澤的手下效命,早晚侍奉,聆聽教誨了!”
“至於功業麼?”
徐庶淡淡一笑:“於我如浮雲一般,有他不多,無他不少。若有朝一日顧澤軍師不在曹營,我必也將掛印封金,絕不敢有絲毫的留戀!”
徐庶忽然想起一事,放下手裡的酒碗,往前探了探身子,湊近了趙雲:“子龍,不知道你有什麼打算?我看你的身體康複的極快,再有十天半月的,應該就可以完全的康複了!”
“顧澤軍師即將帶領兵馬,揮師前往赤壁。若你有什麼想法,當儘快向他坦露肺腑才是。”
趙雲沉默良久,仰頭看著亭子,歎息說道:“軍師才入曹營,曹丞相必定是金波玉液、金珠寶玉的侍奉,我趙雲不過一介武夫而已,怎好去煩勞於他!”
話音未落。
“你不煩勞於我,可不許我煩勞於你們麼?”
隨著一聲笑,隻見花樹枝葉之間,一人手執折扇,飄然而至,臉含微笑,唇若塗脂,身前身後,皆是威嚴!
正是曹老板新拜的首席軍師,天策上將顧澤!
“恩師!”
“軍師!”
徐庶和趙雲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驚呼,兩人急忙起身,下了亭子,慌不迭的迎上前去,拜倒在顧澤的身前。
“不必多禮,起來說話!”
顧澤用折扇輕輕一揮,趙雲和徐庶隻覺有一股大力自下而上的一托,將兩人的身軀撫直,這一拜便沒有拜下去。
顧澤緩步上了亭子,看著桌上的綠竹茶笑道:“元直,數年不見,你製茶的本領又精進了不少,隻是不曾想著請我過來一飲!”
徐庶和趙雲隨即也入了亭子。
徐庶在上首替顧澤擦拭著石凳,滿麵含笑的說道:“恩師笑話了,徐庶這點微末伎倆,還不是當初得自恩師的指點?”
“自我入荊州以來,日夜不曾忘了恩師,隻是迷於道聽途說,以為恩師已經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