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在隔三差五的時候,閒來無事到中軍大帳裡坐上一會。
雖然每次隻是一兩個時辰的功夫,可凡是軍中難決之事,皆是嘴裡論斷,手下批閱,毫無猶疑,將積壓的事務儘數處理完畢。
然後扔下紙筆,再次逍遙離去,躲入他在軍中西北那間獨自的小院之中,獨享清福去了。
“對!此事斷然難不倒顧澤軍師!”
曹老板抬頭看了一眼身旁的許褚:“軍師在何處?”
許褚愣了一下,急忙說道:“晌午的時候,還看到他在沙灘上騎馬往來馳騁,好像是在看張遼和李典的賽馬。”
“這會子可能已經回到了他的院子裡,抱著老婆睡大覺了!”
在一旁的趙雲聽了,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徐庶一眼:“顧澤軍師何時娶了兩個夫人?軍師就是軍師啊!當初落魄離開新野,都道是已經亡落在亂軍之中了。沒想到不但毫發無傷,還坐擁了兩個夫人,朝夕歡愉……”
徐庶眨了眨眼睛,微微搖了搖頭。
趙雲雖然並不擔任官職,隻是作為顧澤的隨從。但自覺與顧澤朝夕相隨,多有不便之處。
所以日常時候便與徐庶住在一起,升帳議事的時候,他也時常跟隨,若曹丞相有什麼需要他傳達與顧澤的消息,他也好隨時前往顧澤的小院傳遞。
但趙雲做事細膩,知道分寸,對於顧澤院中的兩房夫人到底是誰,顧澤不說,他也不便多問。
所以直到現在,不管是徐庶還是趙雲,都不知道曹營裡傳聞甚囂塵上的顧澤軍師兩房夫人,就是昔日他們的故主劉備的兩個老婆甘夫人和糜夫人!
“準備車馬,孤要即刻去拜訪顧澤軍師,求取良策!”
曹老板忽然站起身來說道。
“主公,他可是你的軍師,你一道令,俺就去把他提來!”
許褚自從知道了顧澤的真實身份之後,一直耿耿於懷,想要報昔日在許昌被他賺走五萬虎賁騎的仇恨。
可是他耍嘴講道理,顧澤能讓他一百個!
想要玩橫的耍霸道,又覺得自己在顧澤的劍下,實在討不了便宜。
而且看顧澤的性格,是真敢一劍活劈了他!
所以唯一能壓製顧澤的辦法,就是來個狗仗人勢,借曹丞相的命令壓服他。
不遠處的趙雲聽許褚對顧澤言語不敬,眉頭一揚,手指按在了腰間的青釭劍上。
“混賬!”
曹老板回頭怒懟許褚:“孤與軍師,一禮相待!再敢對軍師無禮,孤必斬之!”
曹老板拂袖而起,許褚嚇得冷汗直流,顛顛的竄出大帳,提前準備車馬去了。
五大謀士跟著出了大帳,眼望著曹老板的車馬卷起一陣煙塵,往西北方向飛馳而去。
賈詡歎息道:“為何顧澤出山之後,我越發覺得自己如同廢物一般降智了呢……”
荀攸眼望著許昌方向,默認道:“希望顧澤能再施妙手,拯救合肥,若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叔叔荀令君亦將陷入危局……”
……
小院裡。
顧澤心情愜意。
自從搬來赤壁軍營之後,整日沐浴著江風,大有一種“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感覺。
甘糜二位夫人借著江邊的食材,每日施展妙手,各種珍饈小菜不斷,伺候的顧澤飄然欲仙。
“才飲長江水,又食夏口魚。”
“萬裡長江飛渡,極目楚天舒!”
曹老板剛剛下了車駕,便聽到了院中顧澤吟詩的聲音。
萬裡長江飛渡?
“莫非顧澤軍師早已有了渡江的良策?”
曹老板心中疑惑重重,依舊命令許褚在門外守候,獨自一人,推門而入。
“顧軍師,好生悠然!”
曹老板見顧澤依舊是那身似乎永遠不會沾染塵埃的布衣,看上去還是那般灑脫出塵。
“曹丞相前來,必有要事!”
顧澤起身,將曹老板引到桌邊坐下。
甘夫人端著兩幅茶具,給二人斟上香茶之後,躬身退下。
“軍師,孫權統兵十萬,攻打合肥。如今我合肥守軍不過一萬,又無良將……”
曹老板憂心如焚,也無暇寒暄,坐下之後,直奔主題。
對於自己弄巧成拙,原本希望借合肥薄兵讓孫權懈怠,然後虛晃一槍突襲柴桑,卻被周瑜識破,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尷尬之事,他還是絕口不提。
但處在上帝視角的顧澤,又豈能不知?
“孫權統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