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邊,水師大營裡,十萬荊州水軍,分列兩旁!
水軍大都督文聘,水軍副都督徐庶,全身甲胄,帶領隨行水軍大小頭領二十餘人,翹首站立。
水麵上,一葉扁舟,飄然而來,船頭上一人灰白長袍,修長身材,綸巾隨風飄擺,颯然如仙,正是八十三萬兵馬天策上將軍,曹老板親任得首席軍師顧澤!
“先生!”
徐庶不等小船挺穩,激動的往前邁了兩步,一隻腳已經踏入水中!
“我與文仲業帶領水師十萬兵馬,特來拜迎先生歸來!”
徐庶雙手攙住顧澤,緩步從小船上靠岸。
“哦!”
顧澤站在岸邊,回收凝望著十萬執戟挺戈、戰意霍霍的水軍兵卒和蓄勢待發的戰船艦隻,淡淡的一笑!
“元直,是真的在這裡待我歸來,還是認為我此去必然不能歸來,打算替我收屍?”
徐庶麵色一紅,眼圈更是接著紅了。
“先生待我恩重如山,對荊州水軍更有重生之德,三軍將士,莫不懷恩!”
“若先生在江心真的遭了周瑜的暗算,有什麼不測得話,縱然是曹丞相不允,我也要率領十萬兄弟,血染長江,為先生報仇雪恨!”
文聘見到顧澤安然歸來,也激動的眼角含淚,往前與徐庶並排站立,拱手說道:“文聘雖然緣分淺薄,不曾像徐元直那樣受過顧澤軍師得指點教導,但也多曾受到軍師得看護。”
“襄陽城破之後,要不是軍師借許褚之手間接對文聘提拔照拂,焉有文聘得今天!”
“若顧澤軍師有失,文聘必定舍命一擊,與江東水軍血戰至死!”
顧澤微微輕笑著點了點頭,負手緩行,淡淡說道:“我安然歸來,你們這十萬水軍,也可以放下心了!”
自顧澤離開之後,徐庶和文聘便暗中做好了準備,。
隻要時辰一到,若是顧澤沒有歸來,不管曹丞相有沒有軍令,他們寧可背負妄自興兵得罪責,也要衝出水寨,與周瑜血戰一場!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縱然我們的水軍不敵江東,最多戰死罷了!”
“不負顧澤,不負天下!”
十萬水軍都是荊州的中下階層的百姓招募而來,心懷顧澤的恩義,尤其從傳說之中知道是顧澤運作和平拿下荊州,避免了一場血戰之後,更是感激顧澤的活命之恩。
所以今日顧澤涉險,稍一動員,十萬水軍便戰意鏗鏘,蓄勢待發了。
“軍師!”
“軍師回來了!”
顧澤剛步行十幾步,忽然聽到一陣歡快之聲。
曹老板從點將台上下來,來不及等待馬匹車駕,步行著跑來。
但長江邊上沙土縱橫,宛如荒漠一般,隻跑了數百米,左腳得鞋子便跑沒了。
“哈哈!軍師!”
曹老板腦門油光的跑到顧澤的麵前,笑容滿麵得挽住顧澤的胳膊:“你回來了,孤便放心了!”
“主公!主公,你的臭鞋……”
“你的鞋子真臭……”
“你的鞋……”
兩人剛轉過身子,隻見許褚一隻手提著刀,另一隻手高舉著一隻長靴,也是滿頭大汗得來到麵前。
他身寬體胖,在這炎天暴曬之下,汗流如注,比之曹老板更利害得多。
顧澤低頭看了看曹老板裹著白布的左腳,才聞到漫卷得江風之中,隱隱得夾雜著一股臭腳丫子得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