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夕陽照射在浩瀚的江麵上,泛著赤紅色的波光,映照的整個天下都似乎充滿了殺氣。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長江的戈壁灘上。
趙雲一身白衣,紮襟箭袖,手中的龍膽亮銀槍如蒼龍出海,上下吞吐,夭矯天際!
“好!”
“子龍的槍法,更古未有!”
“今日觀子龍的武藝,我竟也心馳神往昔日的長阪坡前了。子龍一人獨戰曹營五員上將,該是何等的壯觀豪邁!”
不遠處,徐庶跟著顧澤,邁步向著戈壁灘走來,越往近處,敘述越能感受到趙雲槍法之眾的威壓和殺氣。
“子龍的過人之處,就在於他能虛心內斂,不斷的超越自我。”
顧澤到了三丈之外,便駐足不前,背負著雙手,看著趙雲的身法步法,微笑著的點了點頭,帶出一絲滿意之色。
“先生,昔日在襄陽的時候,許褚曾想要與子龍一戰對決,分出誰才是第一勇士。依你之見,那個時候的子龍,可算是許褚的對手麼?”
徐庶忽然想起過去的往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奇的問道。
“第一勇士?”
顧澤再次淡淡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子龍大傷初愈的時候,是不是許褚的對手。但我知道許褚絕不會是第一勇士!”
徐庶一怔,隨即哈哈笑道:“先生說的也是,關羽張飛,皆是萬人敵,勇力不在許褚之下,西涼馬超,素有‘小呂布’之稱,雖然鮮有出彩的表現,那也不過是因為不在中原,難有機會,但料也不是等閒之輩。”
“那麼……”
徐庶西北望著荊州的方向:“在這荊州之地,許褚總當得了這第一勇士的名位吧?”
但沒想到顧澤再次搖頭,依舊不以為然:“他想在荊州當這第一勇士,即便不算趙雲,也未必能夠。”
“還需問問另一個人答應不答應!”
徐庶尷尬的撇了撇嘴,調皮的一笑:“先生太也小看了虎癡了吧……”
“老將黃忠雖然悍勇,但畢竟垂垂老矣,不如許褚當打之年。魏延也不是等閒之輩,不過依我看來應該最多不過張合曹洪之輩,和許褚還有一定的差距。”
不遠處一塊靠近江岸的岩石平坦如床,岩石上放著一張圓桌,四個石凳。
每每日出日落的時候,顧澤喜歡獨自一人坐在這裡,一邊飲酒,一邊看著滔滔江水滾滾東去,巍巍群山沐浴在夕陽的籠罩之中。
顧澤邁步到了石桌旁,撩衣服坐在圓凳上,徐庶急忙跟上,提前桌上的茶壺,給顧澤滿了一杯從西北小院裡專門帶來的茶葉所衝泡的清茶。
顧澤端起茶碗,愜意的喝了一口,目光依舊圍繞著沙灘上槍影繚繞的趙雲:“人老不講筋骨為能,黃漢升智略當先,勇力次之,若單拚武力,絕不是許褚的對手。”
“魏延奸猾詭詐,有便宜就賺,沒有便宜就溜之大吉,絕不下血本死拚力戰,他和張合一丘之貉,難分上下。”
徐庶聽顧澤說話,似乎與自己剛才的分析暗合,於是更加困惑:“那難道這荊州之地,還另有高手,堪比子龍和許褚麼?”
荊州割據一方,臥虎藏龍,他自然不敢小覷,但因劉景生性格暗弱,本身也是“荊襄八俊”之一,舞文弄墨尚可。
所以隱居在荊州的多是文人墨客,鮮有武夫名將。
臥龍鳳雛,都和荊州有著很多的淵源。荊襄八俊,名動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