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的錢糧並不比那些江東氏族們遜色,可是他們的手裡現在是無兵無卒。
最早的時候,他們也曾有自己的兵馬,可是在那次許褚拉上文聘去追甘寧的時候,文聘從荊州氏族們的手裡借兵借船。
當時的荊州氏族剛剛歸附曹老板,為了能在曹老板的麵前表現忠心,他們把一萬多兵馬和五百多支戰船給文聘和許褚。
但卻也因此而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之後曹老板數次征兵,把荊州氏族手裡的兵馬全部征入連泉水寨去當水師去了。
從此荊州氏族一蹶不振,再也沒有了自己的武裝力量。
這也是龐德公唉聲歎息後悔不已的原因。
臉色鐵青的水鏡先生司馬徽一直沉默不語,待眾人發了一通牢騷之後,他才站了起來,目光從眾人的臉上掠過,最後落在門外的石獅子上。
“我早在半月之前,已經作書發往許昌,私下聯絡我的同宗後背司馬懿前來赤壁。”
“若是此人到來,以他的詭譎和謀略,當可以和顧澤一較高下。即便不是顧澤的對手,也能讓顧澤忙於應付曹營內謀士之間的勾心鬥角,不再騰出精力來對付我們。”
他的目光忽然收回,堅毅如鋼鐵,殺伐如刀!
站在龐德公身後的龐山民,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向和善可親的水鏡先生,臉上顯露出殺氣,不覺得身上一陣寒意,忍不住抖了一下。
“可如今看來,顧澤步步緊逼,絲毫沒有緩和的餘地,若等司馬懿到來,我荊州氏族們已經死傷殆儘了!”
蒯越也站了起來,麵色嚴峻的點頭說道:“顧澤計謀層出不窮,一計剛落,一計又來。我們若繼續逆來順受,不做回擊,隻怕滅族隻在旦夕之間!”
司馬徽將手裡的茶碗重重得頓在桌上,碎裂成兩段!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顧澤欺人太甚,我們必須要有以報之!”
龐德公也怒聲道:“我荊州氏族與顧澤不共戴天,近日持酒,歃血為盟,不滅顧澤,誓不共存!”
說著從桌上撿起水鏡先生剛才頓裂的瓷碗碎片,在食指的指肚上一劃,一道血槽汩汩流下,注入眼前的茶碗之中。
其餘眾人見狀,也紛紛上前,各自劃破手指,取血於杯中。
隻有黃承彥年歲已大,又雙目失明,坐在椅子上隻顧著亂摸,龐山民見狀,抄起父親父親剛才用過的瓷片,在他的中指上一劃。
黃承彥沒想到這小子下手挺狠,強忍著疼痛讓龐山民提著手指滴落在麵前的茶碗之中,然後端在另一隻手裡。
荊州氏族歃血為盟,要與顧澤血戰到底!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完全忘記了昔日對待顧澤的殘酷和血腥。他們所記著的,全是顧澤瘋狂的報複和萬般的淩辱!
內室之中,重新開宴。
四大氏族的代表,彙聚一堂,商議如何報複顧澤。
“水鏡,你智謀最多,士元已經奉了曹丞相的軍令,返回赤壁去了。”
“不知你有什麼計略,可勝顧澤?”
酒過三巡之後,龐德公放下手裡的酒杯和筷子,目光落在自己正對麵的水鏡先生司馬徽的臉上。
水鏡手裡旋轉著酒杯,臉上依舊是陰沉如寒冬的冰河。
“一不做,二不休!扳不倒葫蘆灑不了油!”
他忽然手指一翻,將手裡的一隻筷子折為兩段!
“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