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壁軍營,轅門頓開!
夏侯惇帶領三千虎賁鐵騎,踏起一道煙塵,殺氣騰騰的往襄陽進發!
“先生,夏侯惇這次前往,恐怕又是一場血殺了!”
高坡上,徐庶站在顧澤的斜後方,望著夏侯惇的鐵騎消失不見,踏起的煙塵逐漸落地消失,笑著說道。
“荊州需要安寧,百姓需要太平。該死之人不死,要天地何用?”
顧澤望著大江上的滔滔巨浪,眼中閃動著殺意。
昔日的仇恨,一直深藏於胸,從未消減。
黨爭伐恨,對他個人的攻訐,他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以隱忍不發。
可是襄陽西山上的四百農人隻因為參與了他培植基地的建設,便被屠殺燒掠,屍骨遺落山穀。
新野學堂的三十六學子,隻因師從與於他,就跟學堂一齊焚於熊熊烈火之中,屍骨無存!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千言萬語皆廢話,唯有屠儘仇人頭!
“先生,龐統真的發掘了荊州氏族私藏的糧草?我怎麼感覺這其中似乎多有不妥之處……”
“這一招出來,不但絕了荊州氏族的退路,也給他自己戴上了枷鎖,一個連自己的宗族都能出賣的人,又怎麼能在曹營之中長久重用呢?”
徐庶一臉的困惑,隨著顧澤的目光望著江麵上高低起伏,振翅飛翔的水鳥:“雖然說天高任鳥飛,龐統急於表現自己,博取晉升的機會,也是人之常情。可是曹丞相用人也有他的原則,賣主求榮之輩,從來不在他的用人名單裡……”
可以毒,可以奸,可以壞,可以小人,但曹老板的字典裡,就是容不下賣主求榮之輩。
當初國丈伏完、國舅董承的叛亂,出賣主人的下人雖然居功至偉,到頭來卻都被曹老板砍了腦袋。
“龐統?”
顧澤淡淡一笑:“糧食乃是我命蔣乾買的,與龐統何乾?”
“他對我恨之入骨,又怎麼會這麼好心的把糧草獻出來,資助曹營?”
徐庶麵色微微一驚,越發的困惑不解。
“龐統出身荊州龐氏,而荊州氏族與先生有切齒之恨,他對先生不壞好意,也在意料之中。”
“隻是……”
“學生難以理解的是,他既然投身曹營,自然當為曹丞相謀劃,為何卻不會資助曹營?”
“而且……襄陽的府庫已經空虛,沒有餘餉,蔣乾隻身前往襄陽,哪裡來的金銀購買氏族們的糧草?”
“這如山積的糧草,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氏族們又為何會這麼慷慨的把這糧草賣給蔣乾?”
顧澤淡淡一笑:“荊州氏族們盤踞荊州多年,根基深厚,金銀如山!我不過是取不義之財,行有義之事罷了!”
“至於氏族們賣糧?他們不賣,便有滅頂之災,也是無奈之舉!”
“至於龐統嘛?他在荊州,至少幫了我一個忙,那便是穩定了氏族們的情緒,任由我隨意蹂躪欺負罷了!”
徐庶喃喃自語:“取不義之財,行有義之事……那些青麵獠牙的氏族,豈肯甘心獻出……”
顧澤哈哈大笑,拂袖轉身:“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魚見餌而不見鉤,人間利而不見害!”
“他們如果不是生性貪婪,又豈能為我所用?”
說話之間顧澤的身影已經下了高坡,回西北小院去了。
“先生智略高絕,匪夷所思,難道真的是空手套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