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任,你真棒!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
“冬梅,這跟年紀無關,我家祖傳的!”
十分鐘後........任飛突然從夢中醒來。
但睜開眼睛一看,隻見自己的眼前。
卻是一個長得極美的護士小姐姐正一臉笑意的捏著自己的手。
給自己捆上“壓脈帶”。
然後用一根細小的針頭就紮進了自己的身體裡麵。
“老爺子,又做美夢了,好好休息,給你打完這針,很快就能好起來,再去跳廣場舞了。”
“那個,家屬跟我出來一下。”
護士小姐姐打完針後,就將圍在自己病床周圍的人都叫了出去。
咦?特麼又做夢了。
唉!終究是個夢,冬梅,或許這輩子再也不能與你一起跳廣場舞了。
可惜了,廣場旁邊剛開的那家酒店,還有一張二十元的代金券沒用呢。
躺在病床上的任飛,此刻有些落寞,有些不舍。
腦子裡麵,如同電影般的回憶著這一切,
任飛今年六十八歲,原本是享受退休愜意生活的好時候。
沒曾想風流一輩子的任飛死性不改。
不僅在送孫子的途中經常出入那種亮著粉紅色燈光的昏暗房間。
還非得每晚出門跳廣場舞。
就因為他們這片區域裡麵,有一個叫做冬梅的女人。
四十出頭,卻保養得如同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媳婦一般。
是他們這片廣場舞大軍的領舞。
結果在上個月,任飛與另一位老頭為了搶奪舞伴冬梅,起了衝突。
在打鬥中,由於自己這具被掏的隻剩空殼的身體力竭。
一個招架不住,就被另一個老頭用大功率廣場舞音響砸到了頭。
拉到醫院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任飛知道,護士小姐姐將家屬拉出去,估計是要吃席了。
漸漸的,任飛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迷糊,想起了這輩子遇見過的那麼多車燈。
形形色色的人,做過的荒唐事。
那些個燈紅酒綠的夜裡,那一聲聲亢長而悠遠的喘息。
忽然,他仿佛聽見身邊的儀器傳來滴.................的一聲長響。
不久之後,整個病房裡麵,瞬間熱鬨了起來。
哭聲,喊聲,罵聲,數落聲不絕於耳。
“咦,人死後真的有意識?”
任飛斷氣之後,發現自己飛了起來,飄到了病房的天花板上。
看著大兒子捶胸頓足的哭得死去活來,看著二兒子慌亂的尋找著醫生,看著三兒子憤怒的指著自己的身體破口大罵。
慢慢的,他飄回了老家,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大金杯運回去,擺在大廳的棺材裡麵。
不久之後。
嗩呐隊來了........
移柩隊來了.........
鄉親們來了.........
整整三天,眾人歡聲笑語,鑼鼓喧天,吃得那叫一個歡樂。
任飛看著這一切,感慨道:唉!人這一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