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魏府二字,李元嬰想到魏徵斬殺涇河龍王的故事……呃呃呃,涇河龍的形象有一點點慘不忍睹,不是犯傻被斬就是劈腿被食。也不能說沒腦子,有但是不多,簡稱:二貨。
“看到某身邊這個人沒?他一會便去魏玄成府上送魚。”李元嬰看了眼唐儉,眨了下左眼,複又看向木盆裡的魚,點了下它的脊背,輕聲笑道。“魏玄成你可能不熟悉,魏徵你總熟悉吧?人曹監斬使是也,好好想想,命重要還是錢重要!”
唐儉:“……”
滕王怎麼突然轉風格了呢?公冶長擅解百禽之語,他難道能懂鱗長之言?不應該啊,遊獵之時,出手那叫一個快狠準,專射脖頸之處,根本不給獵物掙紮的機會。
李靖挨著李元嬰的右邊坐下,輕聲歎息道:“王爺,魏玄成罪不至此啊!”
一旦這條魚送入魏府被烹或烤,人曹監斬使之名傳出,沒有人會說是條魚,隻會說是……行雲布雨的百鱗之長。再加上他直言進諫的行事風格,比為陛下所忌憚,以後的日子,不是不好過,而是很不好過,非常不好過。
“啪”地一聲,魚尾重重拍打水麵,濺起水花無數,噴了李元嬰和李靖一身。
“嚇(he四聲)!”李元嬰擼起袖子來,怒道,“你個小小湖長,也敢欺負某!某告訴你,某身邊坐著的這位壯漢,名叫李藥師!這個名字你可能不熟悉,李靖你總熟悉吧?東海陳塘關抽龍筋那位的阿耶,右扼吳鉤,左持寶塔!”
李靖:“……”
滕王到底在說什麼……胡話?某的兩個兒子,沒有抽過龍筋……不對,誰也沒見過真龍啊!
還有,某沒用過吳鉤!
“你怎麼看出來的是幻術?”魚從木盆裡消失,一位麵色清冷的少女,穿著帶有小團窠的黑色圓領袍,站在木盆的另一端,聲音冷冷地問道。
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李淳風和程知節,李元嬰頗為自傲地笑道:“某對李令的技藝有信心,更對他的眼光有信心!某說得這麼熱鬨,連唐傅和藥師公都開始懷疑起來,最愛湊熱鬨的盧國公卻作壁上觀,這很不違背人性!”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李淳風和程知節知道“它”是誰。
晉陽公主很從心地跑到李淳風身邊,阿叔說過,有袁公在時找袁公,沒袁公時找李淳風,確保自己的安全就是最大的幫忙。
李元嬰瞪了一眼李治,說道:“還不跟著晉陽走?”
李治聽到李元嬰的話才回過神來,忙快步追上晉陽公主,阿耶說不能跑,有失風度。
“抱著晉陽跑起來!”李元嬰看著依然保持宮中禮儀的李治,恨鐵不成地喊道。遇到危險時,還講tnd什麼風度,腦子有坑!
黑衣女子腦門滑下三根黑線,冷聲說道:“我不是刺客。”
抱起晉陽公主奔跑的李治,內流滿麵:阿耶知道某如此沒有風度,會揍人滴!
李淳風抬頭望天:滕王絕對是故意的!師父,某太難了!
“那你到底是誰?”唐儉疑惑地問道。小團窠綾羅,五品及以上才能使用,掖廷會寬鬆一些,但也要至少六品。
李靖眸光微閃,站起身後,拽起李元嬰,在他耳邊輕聲說道:“蜀山劍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