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看了眼裴十七,按釣魚佬的眼光來看,明顯沒做到高人範,比韋公差著許多……因為幾位大佬裡,他最年輕。怎麼也沒想到,竟然已經出師了!輕聲笑道:“公孫先生嚴師出高徒,令人佩服。”
公孫白看到李元嬰看了眼裴十七,對袁天罡說的話又多信了一分。輕聲解釋道:“袁公說滕王年少,晉陽公主與晉王也常到王府,才讓十七過來,便於貼身保護。現在換成晉陽公主,自然還是十七最合適。”
李元嬰微微頷首,端起茶缽來喝了一口,卻沒有放回案幾,輕輕轉著茶缽,說道:“袁公有心,公孫先生用心。那篇陋室銘,吾是看不出來什麼劍意。十七能第一個看出來,劍道造詣自然不淺。隻是晉陽正是天真爛漫的年齡,吾不想她太過辛苦。”
裴十七:“……”
你那位牡丹的劍法,也很難學,甚至更難學!怎麼沒見你囑咐她,不要讓公主太辛苦?
公孫白笑嗬嗬地說道:“當然,當然,公主玉雪可愛,舞刀弄劍尚早,不急,不急。”
少林禿……光頭還沒到,按理說不應該比某晚?他們為給自己臉上貼金,編造出年輕的李衛公與二祖慧可討論三日三夜,才將隱藏在易筋經中的武道秘奧,儘數領悟的故事。嗬……退,李衛公看在陛下的麵子不搭理他們而已。從一葦渡江到麵壁九年,什麼都敢說,哼╭╯^╰╮,頭上沒毛辦事不牢!
裴十七震驚地看著自家師父:你老的原則呢?劍道的堅持呢?
公孫白沒有理會自家小徒弟,講原則要分跟誰,反正不能將滕王,推到禿子那邊去!
“藏劍苑有獨立的庖廚,公孫先生想吃什麼儘管吩咐,夏瓜會負責安排。”李元嬰看到門外的裴承先,輕聲笑道。“吾就不打擾先生歇息了。”
公孫白站起身來,將李元嬰送出苑門才返回。冷冷地看了一眼裴十七,說道:“十七,你的脾氣收斂一下,這裡不是山門,師兄們都讓著你。還最好將這幅字送給我,誰給你的膽子?你忘了為師給你講的李衛公故事!”
裴十七聽到前半段話,還想著辯解一番,聽到最後一句話,忙低下頭說道:“師父,是我莽撞了,我這就去麵壁思過。”
看著裴十七離開的背影,公孫白微微搖了搖頭,河東裴氏定著五房,南來吳裴目前最弱,而十七父母早歿……原本想著她跟著滕王謀個出身,有某與袁天罡的交情在,不會嫁的太差。目前看來,還是嫁給師兄中的一個,會更穩妥。
李元嬰不知道公孫白的想法,正在和裴承先邊走邊聊,“獲得的飛花令是不是原主使用,不用理會,你們隻負責校驗飛花令的真偽。”
後世選秀的票數更誇張,再說了,長安子弟,誰還沒個中意的魁首。
“唯。”裴承先低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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