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儉和李靖看到袋裝的顆粒,一頭霧水,聽完春桃的解釋,兩人直接拽著孫思邈離開滕王府,驅車狂奔,朝宮城而去。
沒有拽韋歸藏,隻因為春桃說袁公和韋公已經離開長安。至於李元嬰,滕王剛受過驚,不適合奔波,需要好生歇息,他那顆小腦袋瓜,堪比和氏璧,必須保護好!
“他們瘋了嗎?”葉法善呆呆地說道。
公孫白指向左手邊的桉幾,說道:“那是滕王寫的陋室銘,你可以去看看。”
顆粒藥劑一旦推廣,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前一句可以忽略不計,後一句絕對實至名歸。
葉法善走過去才發現,竟然有用金粉畫符保護起來,難怪剛才我們打成那樣都沒人攔著……待看向桉幾上的字,驚詫道:“咦?這字怎麼會有劍意!公孫先生,你確定這是滕王些的?”
那個散漫憊懶的少年,怎麼可能寫出帶有劍意的字來?某不信!
“你能行涉大水,忽沉波中,謂已溺死,七日複出,衣履不濡,雲:‘暫與河伯遊蓬來’。滕王為何不能寫出此字?”公孫白眼神澹澹地看了眼葉法善,裴十七說的那種高冷範,終於回歸正常。
葉法善:“……”
某專心看字還不行嘛,比師父還起範,這些世外高人,沒有一個好惹的,某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你怎麼看出來的異世魂?”公孫白捏著酒杯,語氣微涼地問道。我們這群人都沒發現,你若不說出個子寅卯醜來,便是妖言惑眾,當斬。
葉法善沒有看到公孫白的眼神,他正忙著根據陋室銘的字跡筆劃變招,漫不經心地說道:“魂力很強,在芸芸眾生之間,如同暗夜螢火,我另一個師父,茅君說過,魂力強的人最適合修煉符籙,隻是他們本身的機遇就很強,想要帶入山門,基本是癡心妄想。”
某要知道你在這裡,怎麼也不會想著借刺殺的機會,將人拐跑。轉世魂比異世魂還麻煩……主要是袁公和三師父都不在長安,他們若在某同樣不敢動。至於孫公和李淳風,某來去自如也,
“那就不要再說異世魂,隻說魂力強。”公孫白冷冷地說道,“你要說你沒發現滕王彆的異常之處。”
葉法善走完最後一招,來到公孫白麵前三步遠,行了個標準的道揖,說道:“公孫先生,修習符籙之術,可以更好地輔左大唐。某本太極紫微左仙卿,來此俗世隻為濟人左國。”
某不信你們沒算到即將到來的更激烈的道佛之爭,若是滕王修道,道門就會在陛下麵前擁有更大的優勢。
“符籙能幫助幾人?”李元嬰和李淳風一起走進來,該走的都走了,這兩位目前看來要長住滕王府。最初的驚訝散去後,葉法善的那些神話般的傳說,變得和封神演義一樣,經過文人杜撰和誇大的傳奇故事。
葉法善看向李元嬰,目光裡充滿探究,怎麼看也看不出來。這位是劍術高手。下意識地回答道:“上輔郡王,下安群臣。”
“你想當徐福、江充還是張陵?抑或者褚善信、寇謙之、衛元嵩?”李元嬰坐在主位上,憊懶地問道。
佛道之爭,本質上要看皇帝更喜歡哪盤菜。道門比佛門的傳播力度差很多,畢竟遇到鬼的人與想修來生的人或者怕下地獄的人相比,壓根不是一個數量級。三武一宗滅佛,除了各種政治原因和文化原因,更深層次的原因是經濟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