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展開卷軸,清麗婉妙的隸書……眼眶有些發紅,輕聲說道:“請幫某轉告阿兄,某定會幫她們尋得如意郎君,不負阿嫂之言。”
隻有跟著某,她們才能真正的不被卷入後宮爭鬥,因為某不用和那些後宮嬪妃交好,不論是阿兄的後宮,還是繼任者的後宮。她們會跟著某赴任,或者待在王府,清閒自在。
張阿難躬身一禮,笑道:“某定將話帶到,還有一事,明日明德門外的路要鋪設最後一層,陛下讓你帶晉陽公主和晉王同去觀看。”
歇息了旬日,滕王氣色紅潤,眼神清亮,個子好像也比元正時高了許多……當然,最主要的是,孫公說滕王已恢複,不再有任何不適之處。
長安城最近討論最多的是興善寺某名走水,走水的還是盛放佛經之處,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再加上崇濟寺行刺滕王事件,佛門的聲譽有些一言難儘。
春桃送張阿難離開風荷苑後,後來安置四位姐姐,她們之間春花她們四個最大,照顧晉陽公主。其次是穀雨她們四個。
“你們先休息兩日,再熟悉府內各項事情。”李元嬰溫聲說道,彼此都是老熟人,某是什麼性子她們門清得很,也不用說那些虛偽之言。
穀雨四人盈盈一禮,輕聲應唯後,跟著春桃去她們專屬的小院歇息。
“滕王,她們身手都不錯。”蕭若元看了會四位大宮女的背影,看向李元嬰,很篤定地說道。受過訓練的人和沒受過訓練的人,步態差彆很大,而她們四個能做到隻有微不可尋的差彆,說明進擊之技走的是暗殺的路子。
李元嬰端起茶杯來,輕品一口茶水,散漫地說道:“蕭十一郎,切記一點,君子當三緘其口。”
對蕭若元這些人說話,不用有太多顧忌,說白了,他們本身就是一群離經叛道之人,不是儒家那些喜歡扣帽子的人。科舉製確實能幫助招攬人才,隻是人才而不是賢才。文人的通病之一:總是以為他們有經天緯地之才,隻要出手,任何事情都手拿把攥,o&nbp;eay。
比如呼兒將出換美酒的太白金星,比如嘴炮無差彆攻擊的東坡肘子,比如水冷改天跳的我見青山多嫵媚。比如納了六個小妾的一有風吹草動就跑去腳盆雞的有為不可為。
與士大夫共天下的結果是,他們確實保皇,隻是他們希望皇帝最好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垂拱而治。簡單點就是,事情他們做,鍋由皇帝背。
蕭若元拱手一禮,說道:“滕王放心,某定謹記此言。我們再研究一下那個微分和積分問題。”
李元嬰拿起炭筆來,跟蕭若元一起演算。後世很多人有個誤區,古人做事憑經驗,師徒相傳,或者父子相傳。其實他們已經有了力學邏輯與分析設計方法,隻是很多記錄在戰亂中丟失,百不存一。
他們缺乏的是普及教育,是如何形成係統化的理論和公式。
李治:“……”
我想回宮,不想學這些彎彎曲曲的……所謂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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