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白有些尷尬地輕咳了聲,說道:“倒也沒有,隻是他見過的人,確實長得都不如他……他有些太過執著於整潔,照琉璃鑒倒不是都為了看臉。”
李元嬰恍然,也就是說蕭十一有些潔癖還有些強迫症,隻是他的強迫症還是初級階段,僅僅針對自己,對身邊的人還是很寬容滴。
袁天罡:“……”
滕王不接某的話,看來今夜注定沒有詩賦了,憾甚。
“走,我們去臨芳苑喝酒賞花,叫上孫公他們,草藥一日是忙不完滴!”李元嬰聽到呼聲漸消,知道朱雀大街的人已經漸漸散開,去品嘗各色小吃,今夜宵禁延後,亥初二刻敲鼓。
公孫白帶著李元嬰朝臨芳苑翩然而去,袁天罡去壺梁苑找孫思邈和韋歸藏,張果看了眼兩張桉幾,一手一張送到院子裡,便拎著一壺酒,弓著腰離開,邊走邊喝。
暮春的風,吹在身上很舒適,路兩邊的各種小花,隨風搖曳,散發出的花香,在夜色裡,和酒一樣醉人。
臨芳苑的牡丹,由上林署找來的洛陽花匠種植和養護,那花匠確實厲害,不但花朵開得大,還能一叢牡丹三色花。在白燈的照耀下,花芯隨風顫動的姿態,都看得很清楚。
芒種和白露帶人擺好桉幾矮榻與美酒美食,又將隔扇全部打開,坐在敞軒內,就能欣賞到外麵的牡丹花。
春桃在隔間幫李元嬰取下發冠,換上蛋青色道袍,頭發披散下來,用銀錯金小發冠隨意束著……低聲說道:“崔婕妤被安排在承香殿西偏殿。”
“明日送幾盆牡丹花進宮,就說滕王府為崔婕妤添妝。”李元嬰嘴角微勾,三分涼薄七分戲謔地說道。若是剛進去就下線,多沒意思,宮鬥的重點在鬥字,也讓那些一心想走捷徑的人看看,是不是當了妃嬪就真的一飛衝天,成為人上人?
“唯。”春桃低聲應道。不管為了誰,春花如此行事,陛下和滕王都不會放過她。那可是晉陽公主,她……怎麼敢?
李元嬰沒有和春桃再說什麼,站起身朝廳堂走去。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某好不容易查到杜荷不靠譜的資料,表明這家夥和他爹相比,不隻是天差地彆,根本就不在一個次元,避免了城陽嫁給他。結果高儉不知怎麼想的,一手促成賜婚高陽給房遺愛。
至於城陽巫蠱事件,史書沒有具體詳細的記載,隻知道腹黑雉在得知她巫蠱之事後,非但沒有按律處死她,甚至沒有任何責罰,也沒一句半言的指責,僅僅將她的夫君薛瓘貶為了房州刺使。
操作如此之溜,也是沒誰了……極有可能是某位女帝的手筆,默默同情薛瓘。不過他現在也不虧,阿兄直接賜婚於他,隻要城陽沒時間去玩巫蠱,兩人不失為神仙卷侶。
“滕王,孫韋二人正和劉二郎忙著,說沒時間飲酒作樂。”袁天罡看到李元嬰走過來,拱手一禮,說道。
李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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