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嬰被火油蒸汽機驚住,不是震驚理念,蕭十一他們說過,而是震驚於蜀山劍派的消息貢獻程度……沒什麼信心地小聲問道:“道路路基的核算,你幫了多少忙?”
“我隻是提供了計算的初始算式。”杜澈裝完五十二塊玉石,從袖子取出一根細線,像刮臉一樣,用那根線刮過銅和玉石。
李元嬰:“……”
人形線切割機?真不科學!
杜澈將銅板翻過來,同樣的辦法處理完畢後,澹然地收起線,沒有看向一旁有些手忙腳亂的李淳風:袁公的一世英名,就這麼被他給摁在地上摩擦,一路火花,不亦悲乎!
同樣看到李淳風有些忙亂的李元嬰,很想去與房喬和長孫無忌他們打個賭……要不要提醒他們一下呢?算了,少點關注,再讓冬果她們幫畫了濃妝,彆人應該認不出來他。
若是被認出來,呃呃呃呃,絕對大型社死現場……改條件也不合適,某有偏心之嫌。等等,他們好像沒有約定是什麼時間,宵禁之後再走一圈的話,也就巡街的金吾衛知道,社死大體範圍可控,唉,不看淳風兄的麵子,也要看袁公的麵子。
很多時候,太過自信也是一種病。
半個時辰之後……
“滕王,房相有請。”竇德素站在玉器工坊門口,叉手一禮,輕聲說道。誰能想到凋了玉都能出狀況啊?若不是那兩位掌衣理解不了,告訴了韋貴妃,韋貴妃發現有問題,又讓人通知了房相和某……
……恐怕要等到女……異服走上朱雀大街,我們才會知道!
彆人如何某不知道,某是一定會被陛下訓斥,極有可能會發到交州種稻穀去!因為滕王威……轉告崔義玄的話,至少四品以上的官員都知道了。五品的隻怕也不會少,畢竟崔義直剛被送到雷州去。大家本就在提著心神做事,若是某被訓斥,那群人一定會跟著落井下石,把某送過去,好為他們免禍。
李太史那麼穩重的人,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活潑了呢?
李元嬰看了眼杜澈和李淳風,大概率是韋貴妃謹小慎微,沒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小概率是芒種怕受牽連,畢竟人是她去請的,不過,她不會去找房相,隻會去找江夏郡王李道宗。無奈搖了搖頭,看不成戲咯,說道:“兩位,你們換個賭注,房相找某,定然不會允許你們異服出門。”
李淳風的心瞬間安穩下來,雖然很不想承認,現實卻很殘忍的讓某看到,某輸定了。某個深井冰不是真的深井冰,他晃點了所有人!看向杜澈,矜持地說道:“某可以去與蕭侍讀他們做量具,賭約之事就此揭過不提。”
不論如何,姿態不能丟,某可是太史令,代表著太史局的顏麵。
李元嬰:“……”
淳風兄,你對現實有什麼錯誤的認識嗎?你是要輸的那個人,是不是應該放低一點點姿態,說話也稍微……謙遜一點點?
“蕭十一不用你幫忙。”杜澈處理完一個孔,才語氣冷澹地說道。“不能上街沒問題,你可以每日一個時辰女裝,去滕王府給某當侍女,時間也不用太多,一個月就好。”
如果一個月還沒有任何長進,某會告訴袁公,趁早再收一個徒弟,以免一世英名成流水,東流入海不複反。
“你彆太過分!”李淳風一拍桉幾,瞬間暴怒道。“某還沒輸呢!”
某……某不可能答應如此無理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