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到楊魏兩位的表情,挑了下眉頭,開始講述君臣河蟹政事堂河蟹三省六部河蟹進而大唐河蟹歡騰的美好願景,此處省略一千字……最後總結道:“前路漫漫而曲折,但有你們在,大唐的未來一定是美好幸福而又光輝燦爛滴~”
楊師道轉了轉有些蚊香圈的眼睛,拍著手掌,十分崇拜地說道:“陛下,你的講話水準越來越滕化,滕王的滕。”
滕王忽悠人幫他做事時就會這樣,比輔機還能說,而且會說,你是為了大唐在做事,大唐的美化未來就在你的手上……不容拒絕,也沒人會拒絕。
魏徵捋著有些稀疏的胡子,不經常笑的臉上的笑容仍然有些彆扭,至少不再詭異,說道:“陛下剛才這番話說早了,應該等他們過來,發表完那些故紙堆裡的典故,從三皇說到漢文,再說到前朝煬帝,黔驢技窮之後,你再闡述如何建設,美好幸福而又光輝燦爛的大唐,絕殺他們。”
李世民:“……”
難怪幼弟說改變後的魏徵會更嚇人,某以為自己已經做夠了心理準備,結果……很明顯,某做的準備還不夠。
思路活泛的……從一個極端到另一個極端,驚悚。
“總不會滿朝文武皆是黔之驢,”楊師道看向門口處,有些疑惑地說道。“你們不覺得唐茂約和岑景仁,今日有些太過安靜了嗎?”
既沒有阻攔那些人,也沒有去魏玄成和某的院子幫忙,更沒有來陛下這應卯,太過反常,讓人很不安。
“陛下,唐傅和岑侍郎求見。”張阿難有些風中淩亂地走進來,輕聲稟告道。岑侍郎求見很正常,唐傅……他什麼時候守過規矩,某怎麼不知道?“太史局核定的吉日為本月乙亥日(二十九),崔長史已經送女入長安。”
也許因為去安置滕王的媵妾,讓他有些……氣短?
“唐儉,給吾滾進來,你還真是你家王爺的好傅!”李世民聽到最後一句話,就明白了唐儉為何此時才過來。親王有品級的媵妾,哪怕是還沒嫁入王府,出行時可以入住行宮彆院。
唐儉看了眼岑文本,聳了下肩膀,一臉正氣地走進廳堂,叉手一禮,恭謹地說道:“多謝陛下褒獎,這是某的榮幸。”
與陛下交談時,從滕王那裡學到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少繞彎。
岑文本跟在唐儉身後,同樣叉手一禮,說道:“回陛下,玉夫人有你親賜的封號,位同孺人,按規矩,滕王傅遇到她,理應安頓穩妥。”
滕王說過,做事情的理由一定要能站得穩,就像他拆那些樓閣,理由就是太醜,有礙觀瞻,無法體現大唐的真正審美。
我們這次的理由就是規矩,中書令楊公已經在陛下這裡,某這個侍郎在不在此,不會影響任何事情。與唐儉一起做事,反而能體現出皇室對南祖崔氏的善意。
李世民:“……”
為什麼某的臣屬們,最近都突然變得有理有據起來?雖然溝通起來容易了許多,但更多的是讓人氣結和無奈,他們越來越會找理由,尤其是去過滕王府的這幾個。
又是滕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