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儉:“……”
此言不虛。
楊師道和岑文本相視一眼……我們不知道。
……
雖然耽擱了半個時辰,戊初三刻(19:4),樓船駛入曲江池,曲江池周圍白燈明亮如晝。
太子李承乾領著房喬、長孫無忌和李道宗等留在長安的重臣等在碼頭,他們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好在夏日的夜晚,沒有任何寒氣,他們隻是站得有一點點累,隻有一點點。每個月的月會、不定期的中朝、元正的大朝會還有祭祀活動,兩個甚至三個時辰的站立,早已經鍛煉出了他們的久站能力。
當亮著白燈的艨艟駛入曲江池,眾人眼神裡的疲勞退去,瞪圓眼睛看向水麵……樓船映入眼簾的時候,他們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臟的狂跳聲,如同被侍衛敲擊的戰鼓……大家都知午正三刻疏浚三門峽,此時戊初三刻,不到四個時辰,從三門峽便到了長安
……怎麼可能?那可是近六百裡水路!
拄著竹杖的李靖挪了兩步,靠近一旁的李道宗,嘴角微微上揚,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承範,很多人將今夜無眠,更多人將從此夜不安枕。”
“藥師所言極是。”李道宗用同樣的音量回答道。“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做我們的定心石,指揮我們為大唐開疆拓土。”
李靖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若能乘樓船而出,出海走上一圈,再下幾國,某此生無憾矣!
長孫無忌看著越來越近的樓船,不知為何,心卻越來越涼,目光轉向左前方的李承乾,看向他那隻受過傷的腳……如今隻有晉王與滕王走得近,晉陽公主最得他喜歡,不論高明還是惠褒,對他都敬而遠之
……又將目光轉向房喬,他一直不肯表態,到底是選擇惠褒,還是壓根就誰都沒選?
房喬感覺到長孫無忌的目光,卻沒有理會,陛下回來的時間,比預期晚了半個時辰,以袁天罡的謹慎和傲骨,不會是蒸汽機出現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乘船的人出了意外,隻是不知道是世家房主,還是番邦使節?
樓船完全停穩後,李世民抱著晉陽公主,看向岸邊的人影,目光轉了一圈,沒看到某個豎子,嘴角微微下彎了個微不可見的弧度,便又恢複帝王該有的表情,走下船梯,沒有理會等待的人,朝一旁的金輅走去。
眾人:“……”
陛下累了?不應該啊,陛下可是急行軍半月,都不會現任何疲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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