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幫著帶了幾塊回去給韋公。”杜澈顧左右而言他,堅決不提公孫白那頭,某……某也是要臉的人。
李元嬰拍了拍杜澈的肩膀,沒有說什麼朝後院走去。晉陽小包子剛來,總要帶著她四處轉轉,再說今日的工作時長超標不說,工作強度更是嚴重超標,某要休養五日。
若是五日後公孫白那頭還沒有結果,他老人家還是好好玩飛劍吧,實在閒得慌還可以畫畫符籙,幫著做朵下雨的雲,或者讓貞觀十二年的第一場雪,來得再早一點點。
杜澈想縮下脖子,又想起來不是每卦大凶的時候,後背更挺直了些,某……某現在是滕王友,已經快兩個月沒有算卦了,要不為袁公算一卦?
說做就做的某人,在半個時辰後將手中的龜殼,扔到燒水的火爐裡,銅錢收回袖子,翩然離開書房,漢水的風景不錯,某再去轉轉。
廬山某處茅草屋裡正坐在蒲團上的袁天罡,睜開眼睛看向西城方向,嘴角微微上揚,低聲說道:“豎子。”
“師父,你有何吩咐?”身穿澹青道袍的道童,從門外好奇地伸過頭來,問道。
“明月,去燒壺水,泡壺清風新炒的廬山青。”袁天罡輕甩拂塵,澹澹說道。南史謝譓傳記載,有時獨醉曰:入吾室者,但有清風;對吾飲者,惟當明月。十任宰相的謝家,已經隨著清風,散入明月。前朝滅陳時便已幾近於孤寒之族,至唐立,未曾有聞。
“喏。”明月應道,轉身跑開。
袁天罡站起身,來到院中,看向遙遙而至的某人,笑道:“你不是在煉製礦石嗎?”
洗劍池每年都有新劍入池,彆想用什麼‘某不如韋黑犬’的廢話來湖弄人。
“你可還記得杜四手裡的芝麻178章?”公孫白收起劍,麵色嚴肅地看著袁天罡,隻是眼神極其複雜,悲喜交集之下,又帶有一絲忐忑,輕聲問道。
袁天罡眸光微轉,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眼神凝重地問道:“有多少?”
公孫白從袖子裡取出一塊銀白色的金屬,和他的拳頭差不多大,說道:“兩塊礦石煉製出來的,比在長安發現的那種不會變色,被滕王戲稱白金的金屬輕些,熔點卻高許多,想要融化它需要用指尖火。”
袁天罡接過公孫白手裡的金屬,用手指輕輕搓著,問道:“剛煉製完是什麼樣子?”
熔點那麼高,普通工匠如何處理?滕王本來便對芝麻很感興趣,若是知道不能被少府工匠使用,會很……傷心欲絕,而他表現傷心的方式,某一點都不感興趣。
“粉末狀,對眼睛、皮膚有刺激性,微毒。”公孫白輕聲解釋道。
袁天罡鬆了口氣,粉末狀可操作的空間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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