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蕭瑀見到滕王……道理某懂,可胸口還是憋悶得慌,想要揍人!
李元嬰看了眼信箋,張開手抱了下程知節,拍著他的後背安慰道:“某在成山角等你,咱們一起去廣野澤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程知節:“……”
若是你離開的腳步沒有那麼雀躍和得瑟,某就真的信了!
轉頭瞪了眼張果,說道:“某不管你在想什麼,隻要被某發現你忽悠滕王,某老程的斧頭,絕不饒你!”
不是某故意針對張果,而是雲鶴府五位署令,就他最滑頭不說,行事總透著詭異不說,還心思不明。韋三郞和杜四郞行事雖然也詭異,但他們卻不是一個路數,韋三郞和杜四郞心思純粹,詭異中透著天真。
張果一甩手中的金算盤,背著手傲然地仰著頭離開:嗬嗬,某想什麼,該你甚事!還你的斧頭不饒某,你以為你是袁瘋子還是公孫白?呸!
“他做事有分寸,絕不會坑滕王。”袁天罡拍了下程知節的肩膀,沒有多大誠意地安撫道。“蕭時文對你的意見不小,有張果和韋珪在你身邊,他說話能收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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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瑀肯主動要求到興安,隻能說明他沒那麼執拗了,不能說明他不會在言語上找麻煩。指揮戰事,很忌諱意氣用事……要不要留點後手呢?
“袁公放心,他再有意見,也會顧著大局。”程知節渾不在意地說道。前朝末年盜匪四起,說句不好聽的,時局之混亂不遜色與三國亂燉,就算沒有瓦崗聚攏人心,也會有木崗、石崗、玉崗又或者亂葬崗。
更何況,最後坐江山的人可不是瓦崗的人,先帝與煬帝可是一表三千裡的嫡親表兄弟,隨著先帝登基,完美驗證了一句話:得獨孤者得天下。說實話,若某是蕭瑀,也會用同樣的招數來立……人設,滕王有時說的話,真的很言簡意賅而又生動形象。立人設很正常,比如諍臣魏徵,比如佞臣宇文士及,比如中庸之臣楊師道,又比如草莽之臣某,更不要說大唐第一懼內閣老房玄齡。
隻有小孩子才會率性而為,比如滕王,比如晉陽公主。
袁天罡:“……”
原來天真的隻是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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