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滕王竟然已經和陛下說了渡海南去?那……大婚又推遲三年嗎?
如此一來,未來王妃的日子會很不好過,蘇定方遠在吉雪沃塘……朝著李世民叉手一禮,輕聲說道“陛下,詩曰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山東士族確實有十八甚至二十才成親的女郎,但那是兩家友好協商的結果,陛下可沒有和蘇定方商量過。
“陛下,渡海南去尋找佛國之事,可以由張署令和韋侍讀他們去做。”魏徵沒有像岑文本委婉地諫言,直接將事情挑明,行叉手禮說道。
“最好他們也能過兩年再南行,不論是留王大都護府還是滕州,甚至遠在海那邊的玉米大陸,需要他們處理的事情太多。我們不得不承認術業有專攻,很多事情他們做是事半功倍,我們做起卻步步維艱徒然浪費人力物力。”不隻是大婚,滕州滕王閣裡還住著兩位孺人一位玉夫人呢,她們的壓力也不小,滕州百姓淳樸直率,不像長安那麼懂得避諱。
唐儉心疼孫女,又掛念遠在安陸的兒子,原本心寬體胖的安樂公,已經變得和某相彷……滕王才十五歲,陛下也才四十有四,何必非要急吼吼地將事情一次做完呢?
李世民看了眼有些發懵的李元嬰,輕咳一聲,溫聲笑道“玄成不用擔心,大婚不會再推遲,張署令他們不隻是尋找陸地和島嶼,還做了許多航海試驗,那些都要與雲鶴府、將作監還有工部船隻營造工匠當麵溝通,改進出更適合航海的船隻,才會出海。”電報來回傳遞的消息,不隻會有所疏漏,也會有所誤解,如今一條船的造價,是原來五層樓船的五倍還不止,容錯的機會很低。
海上風浪與和江河上不同不說,水域的寬廣更不可同日而語,若是出問題,通常會十死無生,某怎麼可能讓幼弟去冒險?
大婚之後,王妃就可以到滕州或者留王大都護府……要不要直接調幼弟做揚州大都督呢?
夜宵時和他談談。
“某一會傳信給茂約,讓他今夜能睡個好覺。”魏徵長長鬆了口氣,目光掃過李元嬰,一副此心甚慰的樣子輕聲笑道。
李元嬰“……”大婚與否,和唐傅能不能睡個好覺有甚關係?蘇二娘又不是唐七娘,如今滕王閣都是七娘在管著,他不是應該巴不得某不大婚嗎?
待他們散去夜宵時,某要與阿兄談談。岑文本和楊師道也鬆了口氣,前者是因為不用擔心蘇定方與陛下心存芥蒂,後者是因為從女武娥不用再是坐在繡架或者織機前到天明,一日不大婚,孺人也好媵妾也好,都無法跟隨滕王身側,彆人都還好,阿娥比滕王年長四歲,再拖下去,怕是會膝下淒涼,光有孺人的名分有何用?
晉陽公主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吃著烤魚……阿叔也變成懷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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