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女中諸葛,房遺愛的鐵憨憨性格,找到原因了。父母能力太過彪悍,兒女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不能說沒有,但真心很難。既然無法超越,那就躺平好了,反正出事有人隨隨便便一揮手就能解決,乾嘛還要那麼辛苦地去動腦子呢?
房玄齡眸光微凝,確實也是這麼個道理,媵妾表現得比王妃和孺人對王爺還上心,後院很容易出亂子。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若是手下的舍人和給事中總想著……咳咳,輕咳兩聲之後,語氣溫和地說道:「王爺不用擔心,女郎為盧承基的嫡次女,文采斐然,心思純良,不會給你添麻煩。」
與盧承慶和盧承道相比,盧承基的武力值不是很高,又一直在弘文館修史,盧九娘與滕王妃也算相熟,應該知道謹守本分的重要性。
盧承基?抬起手撓了下鬢角,李元嬰想起了另一位,盧承慶,由於褚遂良「誣告」,被貶為益州大都督府長史;褚遂良又指控他在雍州時失職,被貶為簡州司馬。一年後,又又轉任洪州長史。腹黑雉幸汝州溫泉,擢升盧承慶為汝州刺史,不久又召他回京任光祿卿……與其他宰相一同奉命調查長孫無忌謀反事,權力鬥爭漩渦中的一枚棋子,「與範陽郡公盧承慶是兄弟?」
「承基行四。」房玄齡放下酒杯,輕聲說道。盧赤鬆與先帝有舊,範陽盧氏中的擁唐派,幾個兒子不但都有出仕任職,職位還都不低,屬於四五品的實權派,比其餘幾家離權力中心更近。
李元嬰:「……」
房相,某真的很想拒絕呀!雖然某也不是特彆喜歡褚小鳥,但是……畢竟在立政殿打過幾年交道,他寫的起居注甚合吾意;後又在雲鶴府任少監,做的有模有樣,有滋有味,處理和各有司衙門打交道的瑣事,儘職儘責,據理力爭,五位署令對他的評價都不錯。
隨著高儉在家養老,長孫團團對政事堂的掌控力被削弱很多,目前為止,也沒看出褚小鳥有任何想和長孫團團組團打野的苗頭,遠近親疏還是要講究一點點滴。
輕輕撓著後頸,有些底氣不足地問道:「房相,能換個旁支嗎?」
房玄齡滿頭滿心都是問號,換個旁支?滕王你這是幾個意思啊???範陽盧氏嫡女為媵妾,還被你嫌棄……「滕王,盧家女郎不是掐尖要強的性子……」
「若是崔盧兩位媵妾聯手,王妃會比較難做。」李元嬰看了眼李靖,意味深長地說道。
房玄齡也看了眼李靖,還有他身邊的唐儉……「某再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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