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左丞不去?」岑文本揉著酸脹的手腕,十分好奇地問道。秦左丞為公孫白的五弟子,擅於織布織錦,賣往天竺等地的細棉布,便是出自他的所改造的織機,外銷棉布和內用款是有區彆的,外銷塊的圖案更花裡胡…
…豔麗多姿些,色彩也更飽和明麗,就像五官深邃的胡姬般。
之所以問起他,不隻因為棉布,更因為他既能將羊毛紡成細線,又將細線織成布,裁剪縫製而起的衣裳,除了清理起來不小心,容易縮水之外,沒有彆的毛病,堪稱紡織界的一小步,保暖界的一大步,光布料一項,每年所創造的收益不遜色於綢緞和棉布。
「少府的織機需要再次升級換代,他暫時還不能過去。」楊師道摸著大腿,輕聲說道。羊毛布做的褲子,穿起來是相當的舒適,除了某些地方易起球之外,沒有彆的毛病。
岑文本拿出一份文書來遞給楊師道,輕聲歎息道「長孫司徒。」
除了歎息他也不知道還能做甚,房種樹……阿tui,崖州刺史房仁裕都已經改邪歸……不再浪費筆墨了,結果長孫無忌接過了他的班,雷打不動的七天一份文書,反正周圍的人都是混蛋潑皮無賴,隻有他左支右絀東扶西倒捉襟見肘地艱難苦恨繁霜鬢地支撐著天南大都護府的正常運轉。
「……」楊師道停下想要翻看的動作,扯了扯嘴角,用手指敲著文書的封麵,不怎麼情願地輕聲問道。「此番又是誰屍位素餐不乾人事?」
……
「你們不能光吃人飯不做人事!」從白麵團變成法棍的長孫無忌,嘴上起了一圈的燎泡,梗著脖子朝右副大都護張大素和剛過來不到一個月的江王司馬蘇勖,據「理」力爭道。「江王他是天南的大都護,不是那個犬入的袋鼠大陸的大都護!」
來扶風島眼瞅著就快一年半了,可海峽的疏浚工程才進行到一半!好不容易借著東南西北中天竺亂戰成一鍋粥,吸引過來幾千的青壯勞力,結果他們張口就要調走五千還俗編戶的僧眾……若真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他也就忍了,拓荒可以慢一點,反正如今的糧食產量,已能自給自足。
可,他們不能河還沒過就拆橋,麵沒磨完就殺驢啊!
從冰天雪地中趕過來,還沒有完全適應扶風島炎熱氣候的蘇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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