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要死我啊你!”聞言,花弧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綁?村裡人誰能打的過她!沒人是她的對手!
花木蘭看著父親如此,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之色,很想上前攙扶,但她知道現在自己不能妥協。
……
次日早上,小虎一個人在院子裡練武。
“張大哥,今天木蘭姐怎麼沒來?”
張昊然搖頭:“我怎麼知道,可能是有事吧。”
“對了小虎,我昨天買了馬,在你木蘭姐家,待會兒過去你選一匹回去,你該練習騎術了。”張昊然道。
“好啊!”小虎興奮道。
整整一天都沒有見花木蘭的蹤影,張昊然以為是昨天他跟花弧商量的那件事情的原因,起初並沒有在意。
直到發現花木蘭這兩天故意躲著他不見,問過花弧後才知道原因。
和他料想的一樣,花木蘭終究是花木蘭,注重感情,從不自私自利。
安撫了一下有些失魂落魄的花弧,答應他會照顧好花木蘭的。
不過不是在家裡,而是在戰場之上。
花弧也並不知道兩人的打算,已經磨刀霍霍,準備行裝奔赴戰場了。
兩天後,隨著一隊軍士的到來,打破了村莊的寧靜。
打穀場上,一個校尉裝束的軍士站在石台之上,宣讀著命令:
“柔然犯邊,大軍壓境,軍戶出丁,農戶出糧。陛下有令,上下一心,共抗敵軍。”
“現在開始宣讀軍戶花名冊,念到名字的,五天內必須抽丁前往城外軍營集結,違者斬!”
沒有人說話,氣氛很沉悶,知道這一去,便是生死離彆。
但那些參加過戰爭的老軍士,卻是目光堅定,包括花弧在內。
“張大年!”
“到!”
“馮…”
“…”
“花弧!”
“到!”
已經是大半白發的花弧,聲音依舊是中氣十足,拖著殘腿,一瘸一拐的上前領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花木蘭看著自己爹爹上前接令的樣子,淚水盈眶,心中更加堅定。
隨著一個個名字念完,軍士再次說了一下集合的時間,隨即便離去,村民們也都開始散去,而那些軍戶們則開始商量著讓自家誰去。
花木蘭上前去攙扶花弧。
“這下你該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儘快成親了吧。”花弧麵色複雜的看了女兒一眼。
隨即擺手道:“哎~罷了,地窖的壇子裡有一筆錢,是我給你攢下的嫁妝,張小子答應我會照顧好你的,爹…希望你能好好的過日子。”
花木蘭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父親那滿頭白發,嘴唇顫抖著,眼淚也跟著奪眶而出。
晚上,花弧坐在院子裡,拿出了那柄早已封塵已久的利劍,在磨石上仔細的打磨著。
“老夥計!沒想到有朝一日,咱們還能再上到戰場殺敵。”花弧撫摸著劍身喃喃自語道:“或許,沙場才是咱們最終的歸宿吧。”
花木蘭倚靠在屋門之上,靜靜地看著院子裡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