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莞爾一笑,說出的話卻令在場的兩人無不顯露驚色。
她蓮步輕移,慢慢走進禦書房內,絲毫不顧忌禦書房內兩人越發幽暗忌憚的臉色。
“新登基的小帝王剛剛不是還說我會不會來刺殺於你嗎?怎麼?才談起過我,現如今我來了,你們卻不識?”
她做出很是無辜疑惑的模樣,似乎在嗔怪這小帝王的相見不識。
暗一就算再努力控製表情,也還是微微瞪大了眼睛,語氣也不掩震驚:“你,你,你是雲狐?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是誰傳言,雲狐是男子之說?”她走到距離閻成淵很近的軟榻上坐下來。
端的是一個肆意妄為之態。
暗一剛要斥責,就被閻成淵狠戾的眼神打斷。
閻成淵雖然不語,依舊端坐在書案前,但是雲初月還是看出了他鎮定下的驚異。
而後很快他的眼神中就浮現出興奮癲狂之色,像是餓狼終於找尋到了久違的獵物一般。
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雲初月當然也不懼他,回以平靜的目光。
兩人目光對視良久,閻成淵眼中的興趣更濃,終是開口問道:“那你今日前來,是要算賬?”
這雲狐不僅不如他猜測是個男子,居然是個漂亮到勾魂攝魄山妖一般的女子。
他很是好奇,她雖然在江湖上被稱為第一殺手,但是他也是百戰百勝被稱為大晏戰神。
所以他並不覺得這雲狐有本事能殺得了他。
雲初月一看就知道這個小帝王有些自大,他的確是很厲害,但是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聽完他的話,很是平靜的道:“當然!”
漫不經心的回答他的問題,還低頭擦了擦華麗的銀劍,繼續道:“畢竟被人算計了一道,總是要找回些麵子。
不然日後江湖上傳出,我雲狐居然被新登基僅兩月的小帝王擺了一道,很是丟臉不是嗎?”
“正如你剛剛的話,我就是來刺殺你的。你不逃一逃嗎?”
暗一一聽這等大不敬之話,終於是忍不住開口道:“放肆,陛
閻成淵揮了揮手,暗一想要抽刀的身影隻能尊敬的頓在原地,同時立馬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一句。
但凶狠的眼神,還是緊緊的盯著坐著的雲初月。
她輕聲笑了笑,本就嬌軟的聲音,因為這笑聲更增添了些惑人之感。
閻成淵眯了眯黑眸,似乎對她剛才的挑釁之語並不在乎,反而是饒有興致的問道:“既然如此,不如打個賭?”
“什麼賭?”
她對他的話很感興趣,她沒想到這小帝王居然還挺沉得住氣,這麼被挑釁,居然還端坐著。
閻成淵聽見自己想要的回答,臉上笑容瘋狂,盯著雲初月的目光似是凶獸盯著獵物一般。
開口的聲音因為極度興奮還帶著暗啞,雙眸也漸漸泛著猩紅,整個一癲狂模樣,他嘴角微勾,“就賭你我之間的命如何?”
她眉梢微挑,對他的賭注很是感興趣。
內心暗道,這個小瘋子,還真是有意思。
就聽見他繼續說著:“我們之間打一場,如果朕贏了,你就要任由朕處置。”
她見他似乎對這場比試抱著必勝的心思,直接問道:“若是你輸了呢?還是說你認為你不會輸?”
閻成淵果然興奮之色更濃,正如她所說,他的確不認為自己會輸。
但還是順著她的話說:“若是朕輸了,也當是如此,任由你處置如何?”
雲初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微勾。
笑容更加真切,粉麵桃腮,狐狸眼勾魂奪魄。
一身紅衣傾國傾城,但是又因為一副俠女裝扮,其中還有一絲風流倜儻意氣風發之色。
若是尋常男子見之當是身心神魂都願意交付。
可是房間內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小瘋子,一個是忠誠的小狗腿子,無人理會這場美景。
兩人都隻在乎這雲狐是女子,身手究竟如何。
暗一想到,一定不能讓這個對陛下不敬的人跑了。
閻成淵則是想到,這雲狐甚是有趣,一定要留下她的命,到時候征服她為自己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