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臉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那張。
就連昨天夢中也曾見過。
可現在……
居然就這麼闖進他的現實生活中，他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都下意識的放輕，生怕這是一場泡沫般的幻夢。
一不小心輕輕一碰就碎了。
雲初月感覺到自己枕著的胸肌硬的不得了，不像之前那般略微柔軟。
小聲嘟囔一句，轉頭就拋棄她最愛的胸肌，小腦袋像推土機似的蹭著，尋找著柔軟的枕頭。
江肆就瞪大眼睛，維持著半起身的動作，一動也不動。
等到雲初月找到了枕頭和舒服的睡姿，安靜的睡著之後。
他才敢用力呼吸一下。
他伸手在被子裡使勁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想要確認這應該不是夢。
大腿上猛的一陣疼痛，昭示著這一切都不是他的幻夢，而是真實的。
他的月兒真的出現在他的身邊了。
真的出來陪著他了。
江肆傻笑著小心翼翼的往睡著的女孩身邊挪動，低頭看著她的睡顏。
略帶嬰兒肥的小臉，細膩光滑如珍珠，此刻臉頰卻睡的粉撲撲的。
一半的小臉陷入柔軟的枕頭，粉嫩的小嘴微微撅起。
小眉頭也蹙著，應該是剛才他讓她躺的不舒服了。
江肆就維持著這樣的姿勢盯著她看，眼睛一眨不眨的，怎麼看也看不夠。
也不起床健身了，也不起床做飯了。
就這麼看著她，也不想上班。
雲初月雖然熟睡著，可這麼強烈灼熱的目光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就好像她是一個可口的小甜品，外麵的大老虎流著口水垂涎的看著她，仿佛下一秒就要猛的一口把她吞入腹中。
漸漸睜開眼睛，粉色的眼睛迷茫了一瞬，不知今夕是何夕。
呆呆地看著頭頂的天花板。
緩了好一會，才挪動視線，看向呆滯驚詫的江肆。
她眼神不滿帶著幽怨：“你這是什麼表情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江肆哪敢這麼說啊，結結巴巴的趕緊道：“哪，哪哪哪哪有，月兒，你你…”
雲初月就躺著，換了個姿勢，滾進他的懷裡。
粉色寶石般水眸笑意盈盈的望著他：“我我我我，我什麼我，結巴啦！笨江肆！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是人啦，而且我也沒有說過我就是個程序啊！”
他聽到她的話才猛地反應過來。
好像似乎她真的一直都沒有承認自己是個程序，記得第一次他誤以為她是個軟件懸浮球，或者人工智能的時候。
她氣的不行來著。
原來竟是這樣嗎？
江肆越想嘴角笑容越大，笑著笑著眼眶開始泛紅濕潤。
她笑著抱住他緊實的腰腹，小臉蹭著他的脖頸，嗓音嬌軟甜膩，帶著剛睡醒的朦朧啞意，撒著嬌：“笨蛋阿肆，你不抱抱我嗎？笨死你了！一點也不知道主動，都是我主動抱你，你不開心我出來能永遠陪著你嗎？”
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剛才醒來的時候到現在都好似沒有實感。
聽到她的話後，下意識的聽從，緊緊的抱住她。
她的身體小小的，軟軟的，身上的幽香環繞在他周圍，讓他略有一點安心。
“月兒，你能永遠陪著我，在現實中嗎？真的嗎？”
她輕蹭著他的脖頸，輕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