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過去。
段鶴野這期間,常常去晚江樓,卻隻是在雅間喝茶。
沒有看樓下鶯鶯燕燕跳舞,也沒有叫雲初月。
就是在這裡喝茶。
他心裡也不知為何,好像隻要在這裡他心裡就會安定許多。
卻不知謠言四起。
這天,將軍府內。
方煙兒已經解除了禁足,這期間她想了很多,同時母親也教了他許多。
她堅定了自己想要嫁到將軍府的決心,就算表哥現在不喜歡她又怎樣,姨母喜歡她啊,以後姨母會給她撐腰的。
到時候天長地久,表哥又不是個花心的,夫妻相敬如賓到耳鬢廝磨。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表哥知道了女子的美妙,心裡一定會有她。
解除了禁足,她就開始出門和一群小姐妹踏春散心。
清水河邊,幾個妙齡少女,十六七年華,都是待嫁的年紀,北齊女子十五六就要相看人家,十七八就要成婚。
十八歲以後還未成婚的就要成了老姑娘了。
四五個妙齡少女,看見方煙兒來此,眼珠子轉了轉,幾人對視一眼。
眼底都藏著笑意。
方煙兒不明所以,她這幾個小姐妹怎麼了。
她隻是禁足半個月,怎麼見麵這般作態。
不由得開口問了。
幾個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其中一個粉衣女子開口道,“煙兒,你以後會嫁到將軍府的吧!”
聞言,方煙兒還以為是幾個小姐妹羨慕,不禁頭昂的高高的,語氣中都帶著桀驁自信,“那是淡然,京城不是幾乎人人都知曉嗎?這還能有假?你問這個做什麼?”
她想著,反正這幾人也不知道她被表哥禁足了。
也就沒什麼負擔說出來了,而且她也很自信,自己會嫁給表哥。
此話一出,幾個少女眼觀鼻鼻觀心。
支支吾吾。
方煙兒有些著急,這幾個人今日怎麼了,她好不容易解了禁足,想出來好好散散心。
幾個小姐妹卻這般。
蹙了蹙眉頭,語氣有些不好,“你們有什麼就說啊,支支吾吾的乾什麼!”
開口的還是那個粉衣女子,“那個,煙兒,京城傳言說大將軍自從回京城以後也夜夜都要去晚江樓,這個你知道嗎?”
“傳言傳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的說,大將軍要娶那個名動天下的花魁為妻呢!”
方煙兒一聽,臉色煞白。
她隻是禁足了半個月,怎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幾人見她臉色不好,就沒繼續說。
方煙兒招呼都沒有打,轉身往回走。
她要去找姨母做主,表哥這樣做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她以後還有臉活下去嗎?
時間來到戌時初。
城門已關。
雲初月一身黑色劍袖束口衣衫,頭上戴著黑色幃帽。
胯下騎著黑色駿馬。
大黃在識海中指路,“月兒繼續往東,太子埋伏的人就在那裡,現在應該交上手了,段鶴野隻帶了一個小廝段大成,不過他不會有大礙,咱們不著急。”
雲初月:“不是著急,他要是那麼沒用,還不如真的死了,他來晚江樓半個月也沒找我,咱們給他加點料。”
“像是這樣的男人,不好征服,光有美貌不夠,美貌單出就是死牌,加上點令人震驚的反轉才有意思,今晚徹底拿下他,以後讓他主動來找我,彆這麼慫唧唧的。”
“而且,他處於迷茫中,那咱們就給他點風向標。”
大黃點點頭,還是月月有辦法。
男人,拿捏。
隨著馬蹄聲,地上沙塵揚起。
距離越近,便越清晰的聽到刀劍相碰,捅穿血肉之聲。
雲初月手掌一翻,一把黑色長劍出現在手中,在瑩瑩銀白的月光下,鋒利的寒芒閃過幃帽中雲初月的雙眼。
她眼底涼寒。
冰冷的殺意翻騰在那雙美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