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鶴野的頭垂的更低了。
耳根開始泛紅,慢慢蔓延至臉頰,脖頸。
本身就是比小麥色略微深一些的色號,此時紅著臉,黑紅黑紅透著幾分滑稽。
“將軍這是在做什麼?唱戲的話我這裡可不是舞台。”
雲初月忍著笑說出這句話。
實在是他有些好笑,不知道他在學誰,學了個四不像。
明明是將近兩米的身高,壯的像頭牛。
卻偏要學那副文人書生的模樣。
段鶴野臉上懊惱的表情太過明顯,“那個,要是月姑娘覺得好笑的話,也還值得了,算是我給你單獨唱的一出戲。”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那個該死的尚書公子就是這樣子的。
他以為她是喜歡那樣的男子的。
怎料學的不像。
雲初月對他還是有些生氣的,這男人不磋磨磋磨不行,對於感情退縮的像個鵪鶉。
弄得她心累。
“咳咳,好了,將軍,您來這到底是有什麼事?沒有事情的話,小女要安歇了,您還要在這站一夜不成?”雲初月笑完了冷下臉。
段鶴野更加慌張了。
“呃,那個,我是想問,月姑娘今天在遊船上,那個尚書公子你們,你們……”支支吾吾幾句,他還是選擇說出來,“你喜歡那樣的男子嗎?就是那樣弱雞,不是,那樣文縐縐的!”
雲初月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弱雞?
他這麼形容人家的。
雖然她不得不承認那個尚書公子的確是個花心的,但是人家也身高八尺有餘(180—185),身姿挺拔,縱然不會武功,但是也不至於被評價為弱雞啊。
“這和將軍有什麼關係,將軍不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太多了嗎?”雲初月故意問道。
她倒是要看看他把自己逼成什麼樣子。
段鶴野急的不行,“月姑娘,那個尚書公子不是好人,他……”本來想說這個人參與賣國,但是又不想讓她摻和到這些危險的事情裡麵。
“他花心,說不準還有臟病,對,沒錯,我調查過了,他紅顏知己無數,二十四歲了還沒有妻子,也沒有女子願意嫁給他,他庶子不知凡幾,月姑娘,你決不能嫁給這樣的人,他配不上你。”
“哦?將軍這話說的倒是有趣,那誰配得上我呢?”
“我,我可以!!”段鶴野猛地抬頭,如鷹般的眸子鋥亮,直勾勾的盯著她。
……
空氣凝滯片刻。
誰也沒有說話。
反應過來自己急切之下說了什麼,段鶴野眼睛亂瞟,看地毯,看梳妝台,看床帳,就是不敢看她的眼睛。
“哦?將軍這話,我可不敢苟同,您的母親可親自來警告過我,莫要高攀將軍府,小女子不敢。”
雲初月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誰讓這男人管不好自己的家事,一會是暗戀的表妹,一會兒是尖酸刻薄的母親,還有那個狐假虎威的丫鬟。
簡直氣煞她也。
沒受過這鳥氣。
“月姑娘放心,在下家事已經處理好,不會給姑娘造成麻煩,我發誓!!”身子高大的男人舉起滿是繭子的大手。
一臉真誠誠摯的看著她。
這一刻他的眼裡隻有她。
移開目光,“看你表現吧,總之你今天不經我同意闖我閨房,扣一分,出去吧!”
“啊?扣一分?”男人一臉晴天霹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