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已然渾身顫抖，眼神慌張閃躲，聽見周瑾的種子詞質問，肩膀一抖。
但是很快又想起來，自己來周氏集團的目的和身後還有著撐腰的周奶奶。
心裡有了底氣，哪怕麵對周瑾也微微平複下來。
慢慢轉過身，克製自己恐懼的表情。
“阿瑾哥哥，是奶……”
“閉嘴，我母親可沒有給我生了一個妹妹。”
話音未落，就被周瑾厲聲打斷。
方晴隻覺得在這麼多人麵前被周瑾這樣訓斥，一張臉皮火辣辣的痛。
眼眶不由盈滿淚水，不說話，就這般委屈幽怨看著周瑾，像是看辜負妻子的負心漢。
周瑾知道這是奶奶擔心他的後代問題送過來的人，可是自從幾年前的車禍之後，醫生就斷定他雖然沒有什麼其餘的問題，但是生育困難。
需要極其容易受孕的女子才可以。
但是他本身就對這方麵不感興趣，結婚生子和睡女人和工作相比簡直微不足道，他甚至不理解為什麼有的男人會沉迷那種事情。
難道賺錢手裡有權利不比這些快樂？
對於這個方晴，之前他看在奶奶的麵子上，她也沒有惹出什麼禍事。
周瑾也就沒放在心裡。
可今天，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個不消停的。
眯了眯眼睛，看著方晴的目光冷冽森冷，開口的話更是毫不留情。
“收拾東西滾出周氏！”
周瑾顯然對這種人完全沒有當回事，輕飄飄下達命令之後便轉身離開。
在方晴麵無人色震驚失聲的神情中。
周瑾腳步頓住，方晴大喜，還以為是他怎麼也會顧忌周奶奶的麵子上留下她。
可是周瑾下一句話卻讓她嫉恨更甚。
“你，來我辦公室。”
在場人麵麵相覷，還以為說的是誰。
雲初月也一直低著頭，旁邊的女生抬頭見總裁叫的是雲初月，趕緊伸手碰了碰她的手腕。
雲初月這才驚醒般猛然抬頭，一下就撞進那道深邃冷漠的目光中。
因為哭泣眼尾泛紅的眼睛看了看周圍，這才小心翼翼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聲音帶著顫抖。
“我？是我嗎？”
周瑾皺眉，暗道這人怎麼這麼膽小，被打了也不知道還手。
不過想到終究是他奶奶送過來還撐腰的人欺負了她。
耐著性子點了點頭。
而後再也沒有耐心，轉身離開。
他能站在這幫一個新人主持公道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按理來說，要是自己立不住，他也懶得管。
職場上憑借的本來就是自己的能力和耐性，要是忍受不了，趁早收拾東西滾蛋，這是他一貫的準則。
留在他身邊的一定是最優秀的。
在方晴嫉恨的噴火的目光中，還有大家夥或同情，或鼓勵，或看熱鬨的目光中，戰戰兢兢走向那個對於京市來說昭示權利和絕對的財富的辦公室。
周瑾走進辦公室，門口站著的是劉特助。
劉特助剛才跟著周瑾看到了秘書部那一場鬨劇，隻覺得自家總裁好像有點奇怪。
什麼時候會管這些小事？
雲初月生怕自己去晚了會惹總裁不開心，萬一一句話開除了她怎麼辦，一路上越想越害怕。
甚至小跑著跟上周瑾二人的步伐。
她腳上的高跟鞋實在是不好走路，所以就算小跑還是慢了幾步。
等到周瑾已經坐在辦公桌前，雲初月才姍姍來遲。
劉特助接受到周瑾的眼神，恭敬退下並關上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雲初月站在辦公室內，一動也不敢動，依舊是低頭怯懦的樣子，一雙白嫩的小手因為緊張互相捏著手指。
一直到站的腳都有些疼，周瑾這才放下手中的筆，慢悠悠開口道。
“今天第一天上班？”
她下意識抬頭，在看到他的那一雙淩厲的目光，又趕緊低下頭。
時刻保持自己的人設，怯懦嬌軟小白花，能力強但是因為是孤兒，所以膽小。
“嗯，是的，總裁。”想了想又改正，“啊不是不是，我是說，回總裁，不是，我……我是第一天上班。”
回答問題都沒回答好，雲初月不禁把頭更加低下，恨不得埋進地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