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月和母親聊完便回自己的院子,一路上丫鬟下人都對著她恭敬行禮。
叫著她大少爺。
她如今算是家中嫡子,就算母親再不被渣爹待見,再是創寵妾滅妻也無法對打壓一個男子的嫡子。
這個時代注重嫡庶,就算是雲程這人鳳凰男人設也不例外。
對“他”還算不錯。
雲初月整理好腦海中的思緒,回到自己的十竹院,剛一走進院子就看見一片竹林中站著氣勢洶洶的雲程以及剛才跑走告狀的雲清清還有不學無術的小她三歲的十四歲庶弟雲盛。
雲初月內心嘲諷嗤笑。
這雲程怕不是來準備為庶子庶女撐腰的吧。
雲初月淡定上前,雙手奉於前,簡單行禮,“父親,不知今日來所為何事,兒子明日便要入朝,待陛下欽定差事。”
她話裡話外說的意思就是,老娘明天有事,還是大事,你個眼盲心瞎的老畢登不要沒事找事耽誤正事。
顯然,雲程沒聽懂,甚至覺得自己威嚴被挑釁。
雲程長相還算不錯,清秀俊郎,不然當年也不能憑借一個窮書生娶到她娘這個大將軍唯一的女兒。
沒有好顏色,她娘如何會被哄騙。
雲程氣的胡子都要飛上天,聞言登時火氣直冒。
本來他不如自己兒子也就心有嫌隙,他鑽營多年也才爬上五品。
尤其是趙若在他有妾室之後不再聯係將軍府幫襯於他之後,他更是舉步維艱。
他一個男人有個三妻四妾怎麼了,當年雖然他發誓不納妾,但是趙若身為女人居然真得不讓他納妾。
實在是不成體統。
可雖是如此說,雲程本就是外弱中乾,除了會說些好話溜須拍馬也不會彆的。
尤其是此時他不太敢對這個被皇帝欽點的狀元郎兒子大呼小叫,眼下氣的七竅生煙,胸膛起伏也隻是哆嗦著手指著雲初月道。
“你這個不孝之子,你親妹妹和你親近,你們是一家人,你居然仗著如今的身份訓斥,你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麵去了。”
“難不成你金榜題名最先擺上官威的還是家人不成,是不是哪一日你官位比你父親我大,就要跟我擺架子不成,訓斥我嗎?”
旁邊雲清清頓時覺得有撐腰,硬氣起來。
哭啼啼的道,“是啊,是啊,父親,大哥她一定是怪我們,可我也沒說什麼啊,我隻是請安他就開始訓斥我,我嗚嗚嗚歐……我不活了!”
雲初月冷聲接道,“不活了趕緊去死,找個繩子也好,找個枯井也罷,在這吵人耳朵是做什麼?”
雲盛十四歲,但是身為男子她和雲初月一邊高,聞言臉色一怒,就要胡攪蠻纏叫嚷著衝上來打她。
“賤種,你敢罵我姐,我打死你!!”
雲初月雙手背於身後,看都沒有看一眼他,微微側身躲開,雲盛就摔了個狗吃屎。
眼下不論是鬼哭狼嚎的雲清清還是超雄雲盛都沒落下個好。
似乎是突然性情大變的雲初月讓雲程忌憚。
他隻是指著他不說話。
雲初月淡定走上前,“父親,彆忘了,我是這個家的嫡子,我是當今陛下欽點的狀元,日後憑借我的本事,必定前程似錦,雲家說不定也能跟著扶搖直上,您確定要為了這麼兩個廢物對我動手?跟我鬨僵?”
雲初月說著不屑的看一眼躺在地上狼狽的雲盛,哭泣的雲清清。
收回目光看著雲程閃躲的眼睛好似利刃出鞘紮進他心裡。
雲程自然知道她話裡的意思,唯唯諾諾不說話。
也不似剛才那般胡攪蠻纏。
雲初月見事情解決,也懶得與這幫人周旋,待日後她青雲直上,最先搞死這幾個人渣。
身後雲程的聲音響起。
“你到底是我雲家我雲程血脈,你妹妹清清也是,盛兒也是,你們才是親人,是以後互相扶持的家人,日後你莫要再訓斥你妹妹了,她年紀小,你讓著她些又怎麼了?”
“她能對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