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們本來就是體格上乘之人,再加上最近肉吃的多,營養跟得上,前三個雖然隻是新接觸項目,都達到後世入伍兩年的老兵水平,單杠引力向上,雙杠舉力撐,俯臥撐等常規動作,次數都在一百個以上,有的甚至達到三百個。
至於舉重,對他們來說更是小菜一碟,這是古代軍人的常規體能訓練項目。
大能讓石匠按後世的標準,做了幾個一百公斤的石啞鈴和幾個規格不同的法碼,大家都能輕鬆舉起一百二十公斤,甚至有幾個舉起一百五十公斤。
換句話,到了戰場上肉搏時,這樣的戰士雖然不能手撕敵人,卻可以輕鬆地將對手扔起來,摔個鼻青臉腫。
第三個項目是刺殺,這是和使用新式火銃的配套訓練項目。
由於新式火銃還在研發,朱大能平時就將士兵們分成兩組,手持木槍,戴好假胄護具,捉對進行三槍刺訓練。
刺殺操源於西洋,後經倭寇改進,到了抗倭時期,國人又在此基礎上發明了經典的三槍刺,招數不多,但如同程咬金的三板斧,隻要快、準、狠,招招要人命。
“殺!”
“殺、殺!”
“殺、殺、殺!”
隨著對抗訓練開始,操場上殺聲震天。
不僅新兵們看得熱血沸騰,就是朱植也手癢了起來,脫下笨重的盔甲,戴上假胄護具,和剛剛取勝的士兵對刺了起來。
在朱植的肌肉裡,還保留不少當年的刺殺要領的記憶,就像多年沒騎自行車的人照樣會騎車一樣。
提槍,穿刺、轉身、側擊、撥擋、劈砍……他一番近乎標準的動作下來,大約一柱香的功夫,將對方的木槍磕飛。
朱植又換一人,對方這次輸得更快,不一會兒,胸口處就出現多個石灰點點。
朱植扔下木槍,對這個老兵語重心長地說道:“隻有平時多流汗,才能戰時少流血。要是這樣上了戰場,要死好幾回了。”
這個老兵恰好平時對朱大能的訓練方法還有些抵觸,這時覺得羞愧萬分。
盛庸、盛凡兩個百戶級彆的骨乾也是像看天神似地看著遼王,誰說咱們的遼王殿下是個弱不禁風的孩子。
第四個項目是拉練,就是讓老兵們穿上二十來斤的棉甲,跑到城外的火器彈藥局,大約一萬步,也就是後世的七公裡半。
大明經常以步為度量,而且一步為複步,實際是後世的兩步,大約一米半。
而遼王穿越過來,還是習慣用軍校時的單步為參考,一步大約七十五公分,也就是七十分厘米。
老兵們對這個拉練也習以為常了,輕鬆完成。
朱植用沈莊送給他的穿越機械表計了下時,大多數人的成績都在四十到五十分鐘之間。
這是一個非常理想的成績,說明這些人非常適合急行軍。
隻是跟在後麵的新兵體質還是差了些,儘管不是全副武裝,一路跑下來,像拉稀似地,從遼王府一直拖到城門外。
到了火器彈藥局外,朱植讓大能帶人領了十把迅雷銃和一批彈藥,又找了一塊荒地,在百步也就是大約七十五米遠的地方樹了十個胸靶,後麵挖一條報靶溝,然後進行體驗射擊,不計成績。
老兵們對這傳說中不用點火就能射擊的迅雷銃早就神往已久,迅速完成了靶場的布置,然後一人五發子彈開始試射,如果遇到瞎火,可以再領一發補射。
結果,大部分人能擊中一到兩次胸靶,少數人能擊中二到四次,隻有兩人擊中五次。
這其中可能有個人技術原因,也可能有準星沒有較準的原因。
朱植和朱大能對視一眼,分彆拿起那五發五中的槍,也來體驗一下,也是各自五發五中,說明最後這兩條槍的準星最準。
體驗完畢,朱植讓朱大能按照最後兩條槍的標準把所有槍支準星校正一遍,並記下幾個考核成績比較突出的名字。
特彆是刺殺連勝三人以上和那兩名五發五中的優秀射手養餘和養豐的名字,一到遼東,先放在總旗也就是排長的位置上,這將是他建立火槍隊的金牌種子。
回到王府後,朱植覺得既然有了自己的隊伍,也要有自己的旗幟啊!
於是他又花了一個晚上設計遼東軍旗。
大明旗幟五花八門,皇帝親軍稍微講究一點,出行時要以一麵代表皇帝的三辰黃旗開路,其他各軍還要分彆以朱雀、玄武、青龍、白虎等神獸,輔以陰陽八卦等符號為旗幟,以壯聲勢。
不過,在朱植看來,這種旗子更像是街頭做廣告的、發傳單的,算卦的。
到了下麵的部隊,作為臨陣指揮行伍或凝聚軍心的旗幟一般很隨意,隨便扯塊紅布或黃布,上麵繡個“明”字,就表示是明軍,繡個“徐”,就表示主將是徐達。
這既沒有特色,指揮起來也並不靈便。
他想來想去,決定借鑒明朝晚期海上商船的青天日月十二星旗,設計了遼東的獨特軍旗:日月同輝五星雙刀紅旗。
也就是在一塊大紅布上繡一個大大的五角星,象征著漢、蒙、回、番、蠻五族百姓,裡麵是金色日月,代表大明與日月同輝,日月裡麵各自立著一把鐮刀和刺刀,代表遼東軍既是生產隊,也是戰鬥隊。這是遼東軍的宗旨和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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