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釀的酒度數低,但也架不住量多,十八碗下去,就是武鬆也得醉倒。
不一會,連喝十大碗的魯王終於醉倒在桌上。
朱植隻好吩咐在旁邊服侍的丫環將魯王扶回府裡休息。
沒想到這丫環在旁邊偷聽了魯王的愛情故事後,竟然被魯王的癡情深深感動,也脫衣和魯王睡作一床。
半夜裡魯王連呼:“喜兒。”
這丫環就說:“喜兒在這裡。”
魯王就抱緊她行了魚水之歡。
次日,魯王醒來,發現竟赤身和這丫環抱作一團,連說罪過,破了絕情丹,乾脆破罐破摔,又抱著這丫頭歡愛起來,然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他哪裡知道,就是這偶爾的魚水之歡竟然給自己留下唯一的獨苗,也保住了魯國。
朱植身在王府,心裡卻有事,想儘快幫魯王擦完屁股趕路。
他早早起了床,見魯王還沒起床,隻好搞起狐假虎威的把戲,通知兗州中護衛指揮使王福前來,說是奉陛下密旨,暗查魯王之事。
朱植先讓二人拿下王府幾個平時和王妃親密的護衛,也不說話,讓自己帶來的一幫老兵先是一頓軍棍,打個半死,然後再問,很快問明了情況。
原來,偷孩子確係王妃湯氏指使,魯王並不知曉,參與的人也隻有王百戶等十來人。
朱植就讓王福將這十來個畜牲秘密處死,又讓王府長史陪著張信找了被閹割男孩的家人,代表王府道歉,表示願意賠償。
山東雖說自古有農桑漁鹽之利、富甲天下,可也架不住這連年戰亂。儘管休養生息二十年,此時百姓還是窮困無比。遇到天災,為了活下來,窮苦人家還是得靠賣兒鬻女,六、七歲的女孩不過一、二兩銀子,男孩不過三、兩銀子,再小一點,不過幾百文而已。
朝廷也顧不過來,隻好默認了民間人口買賣活動。人口買賣竟然成了明朝社會財富二次分配的一個重要補充方式。
不過,比起後世的權貴土豪包養情人小三來,這竟還多了一份人道。至少窮人家的孩子不至於餓死,或被父母拿來易子而食。
張信跟了朱植幾日,終於慢慢適應了角色,後世又當過鎮長,在異地搬遷等工作中積累了大量做群眾思想工作的經驗,很快和那些男孩家人們達成協議:
因閹割死亡的賠償二十錠寶鈔,未死的賠償十錠寶鈔,願意隨遼王到遼東的,也可以全家到遼東,另獎勵五兩銀子,由官府提供房子、耕牛和種子。
那些窮苦人家哪見過這麼好的官差?
十錠寶鈔雖說有些貶值,也相當於九兩銀子,夠全家吃上三四年了。孩子沒了,還可以再生嗎?古人夜生活很單調,除了造人還是造人,隻要有力氣。
不少人家看張信與其他官差不同,態度極為良善,也願意到遼東。張信就讓他們收拾收拾,約好日子,到時候一起到萊州登船。
也是有幾戶官紳人家,那是見過世麵的,也不缺張信手中的這三瓜兩棗,堅持揪住魯王不放。
張信隻好回來報了朱植。
朱植於是先斬後奏,答應由朝廷在政治上予以補償,代表皇帝升個官,賜過匾,實在不行再封個誥命什麼的。
經過一番好說歹說,總算把這幾家也平息了下去。
到了晚上,朱植連夜給把相關事情的來龍去脈和處置措施寫了一封密信,讓驛卒用六百裡加急送回京師。
老朱收到後,也覺得朱植處置甚為妥當,隻是覺得是魯王妃湯氏帶壞了自己的兒子,先派人將王妃處死,又派人把魯王剃了個光頭,以示懲戒。
可憐的魯王羞辱交加之下,連服十粒金丹,竟一命嗚呼。這是後話。
二月初四,魯王邀請朱植到附近的孔廟一遊。
對於孔子,作為人類公認的先賢,朱植自是極為尊重。可是對其後人,他並不以為然,挾死人以自重,坐享朝廷香火,朝秦暮楚,雖不說是最大的漢奸家族,也是最大的跪舔家族,誰來都是王,孔家永稱公。
就連老朱對其後人也十分鄙夷,不再讓孔家參與朝政,隻是敕令建了一所孔廟,利用孔聖人招牌籠絡天下士人之心而已。
什麼叫政治,就是樹一塊你自己都不相信的牌坊!
老朱有政治智慧,朱植也不是傻瓜。天下儒生眾多,他不會傻到像後來的洪秀全大傻子那樣,去冒天下之大不韙,整個西方的四不像,去得罪儒生。
他隻好隨魯王去了孔廟,路上隻是和他談起寧貴妃最近身體狀況以及木匠工藝製作上的心得體會。
到了孔廟,看到那“萬世師表”匾額,朱植又想起後世孔家曾在此給進關的滿清上過勸進表,甚至和侵華倭寇親切留影,頓時覺得反胃。
他於是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這可是孔家給胡虜上進表,和倭寇把手言歡的地方”,然後掉頭就走了。
魯王以為遼王前半句說的是孔家委身蒙元,對於後半句則是嚇了一跳,問道:“這倭寇來過了嗎?怎麼沒人給我報告?”
見朱植厭惡孔家,不願進門,他也沒有多想,隻好隨遼王又往回走。
這路上一返一往,這哥倆竟然聊了一路,全無穿越障礙。
魯王沒發現朱植的異常,朱植也覺得和魯王格外親近,竟然似親弟弟一般地厚著臉皮找魯王討要些能工巧匠。
魯王也知道這兄弟一來,就忙著為自己擦屁股,心裡本來就十分感激,加上近幾年已經迷上煉丹,用不著留那麼多工匠了,索性把府內五十多名什麼做木活的、砌牆的、刷漆的,甚至是織補的工匠都送給了遼王,其中包括王府的工正畢傑。
遼王終於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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