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朱植率先醒來,不覺啞然失笑,逐一叫醒大家,說要放鬆放鬆,釣魚去。
一說釣魚,不僅張石頓時來了精神,婉清和婉君兩個小丫頭想起上次釣魚的樂趣,也是拍手叫好。
朱植連忙回到庫房挑選了一批漁具,張石就在酒樓親自蒸了一鍋紅薯,然後大家分坐五輛馬車,浩浩蕩蕩跑到城東一條小河釣魚去了。
七月底的廣寧,已經過了立秋季節,氣溫格外涼爽宜人。
水底的魚兒個個賊精賊精的,知道冬天快要來了,正加緊覓食長膘,為越冬做準備。
它們有的在蘆葦叢中穿梭,啃食草籽,有的還囂張地躍出水麵,捕食空中掠過的飛蟲。
正是釣魚的好季節。
一幫穿越人就在河邊擺開架勢。
朱植和張石兩個是後世骨灰級的釣魚發燒友,各使用一支五米四的台釣竿,使用玉米粉或紅薯粉做的搓餌進行競技比賽。
張信和三個老社長就使用十米來長的炮竿掛蚯蚓進行傳統釣比賽。
兩個小丫頭知道這裡魚多且傻,就各支一個海竿守株待兔。
沈莊和收錢本來就不是正經釣魚的人,雖然也各支了一根海竿,主要還是拿著打窩勺幫助諸位選手拋投玉米等窩料。
二人不由腹誹起來:“這幫家夥都他媽的暴殄天物,玉米現在多貴啊!釣起來的魚幾乎都沒人吃。”
不到小半個時辰,婉清的海竿居然率先中了一尾大鯉魚。
緊接著,朱植和張石麵前也有大批魚兒進窩。二人就開始了輪番表演,進入了瘋狂的上魚模式,不是大鯉魚,就是大板鯽。
不到一個時辰,因為中魚太大,二人各斷一副尼龍主線,連帶著納米魚漂也被魚拖走了。
二人想改用更結實的大力馬線或大號尼龍線,又害怕線粗傷竿,隻好繼續用中號尼龍線垂釣。
不過,他倆也是賊精賊精的,改變了垂釣方法,不再釣底,開始釣浮,專攻中層的翹嘴鮊魚或魴魚。這種魚一般不會超過五斤,還是比較好對付的。
張信和三個老社長釣的都是大板鯽,數量也有不少。
“哎呀,中了條老大的魚。你們快來幫忙。”婉君驚叫起來。
眾人過來一看,原來是她走了鱉火,居然整了隻七、八斤的大王八。
沈莊和收錢兩人幫忙抄魚、摘魚,一時忙不過來,隻好喊遠處的馬夫和侍衛們過來幫忙。
還沒到天黑,郭英派人來請遼王回去議事,眾人居然已經釣了一千多斤魚,個個釣得樂不思蜀。
來時五輛馬車拉人,回去時竟然要用兩輛馬車來拉魚!
難怪後世人說在東北釣魚是不需要技術的。畢竟是棒打麅子瓢舀魚,資源才是第一位的。
回到北鎮的臨時王府,郭英已經等候多時了。
朱植看著老朱眼前第一紅人,不由得有些無語,估計明天繼續給自己放假釣魚的計劃要泡湯了。
經過大半年的培養,他這個舅舅好像還沒進入角色,什麼都要自己這個才十多歲的外甥作主。
“殿下,沈家派到南洋購買的香料終於到了!”郭英見女婿小臉上刻著“不高興”三個字,連忙報告道。
朱植臉上的天氣果然迅速由陰轉晴,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
有了這香料和辣椒,那羊肉火鍋、香辣鹵菜將進入尋常百姓家。今後的廣寧,不,整個東北要進入舌尖上的香辣模式了!
那不僅意味著將會出現一種革命性的烹飪方式,顛覆性的生活品質,他手裡又多了一張安撫東北諸夷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