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這酒廠的產能還是小了,每個月隻有四、五萬斤,根本不夠遼東喝,更彆提賣到內地掙錢了。”
“那你趕快擴大規模啊?”
“你把機械製造局的蒯榮那幫熟練工匠都給我抽走了,哪有人給我造設備啊?”
“沒辦法。遼王和靖江王仗越打越大,現在以軍械生產為中心,蒯富那裡人手吃緊。你再忍忍,等明年吧。”
“等明年,等明年,那損失可大了……”
七月底,遼東陸陸續續進入秋收,沈胖子看到堆積如山的高粱,不由後悔起來,去年重新規劃酒廠的時候,目標還是訂得太小了。
他算了一筆賬,三斤高粱一斤酒,原料加人力成本不過十文錢,但是賣到遼東市場能淨落一百文,賣到內地,能淨賺一百五十到兩百文。多釀五十萬斤酒,就要多賺七、八萬兩銀子!
他想把產能再提高一倍,結果在張石那裡碰了一鼻子灰……
這是沈莊遇到的難題。
“黃長史,你得再想想辦法,荒地開這麼多,我那裡的耕牛去年又凍死不少,對今年的水稻種植影響很大。”
“不光是長春的耕牛不夠用,到處耕牛都不夠用。我也不會下犢子啊。”
“那明年春耕,牛不夠用怎麼辦?你還是再派人買一些吧。”
“山東和北平的耕牛都被遼東快買光了,現在有錢也買不到了。”
“那河南和直隸呢?實在不行,還可以到朝鮮去買嗎?”
“好吧,我再讓郭鎮去買。你們也好好想辦法,讓耕牛如何安全過冬。”
“我聽說望山鋪有個叫李犇的秀才把牛養的挺好,去年一頭都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