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莊一聽,明知遼王在忽悠他,但虛榮心上來後,還是馬上答應:“好吧,我裝逼,你掙錢。”
對於商人出身的沈莊來說,此時的遼王對他好像有血脈壓製似的,容不得他反抗。
對於遼王來說,沈莊更是一個更好的掩護,每天陪著遼王到處吃吃喝喝,給錦衣衛一個遼王樂不思蜀的印象。
九月二十日,遼海水師都督、安陸侯吳傑從遼東帶著三艘戰艦來到了龍江碼頭,說是專程來接遼王殿下回遼東。
吳傑這次帶的是和“廣寧號”同級的“沈陽號”,和“金州號”同級的“安東號”和“開原號”。
“沈陽號”雖和廣寧號同級,其實比“廣寧號”還要大一些,排水量達到一千二百噸,用龍江船廠的標準,也許達到了四千料。
當年老朱在鄱陽湖大戰陳友涼時遇到的遮斷江、撞倒山等樓船巨艦也沒有如此氣勢。即使龍江船廠的老船工,也是好多年沒有看到這麼大的船了。
氣勢不凡的遼海水師戰艦再次停靠龍江碼頭,引來許多官民前來觀看,驚歎不已、振奮不已、自豪不已。應天城為之萬人空巷。
當然,人群之中也人有酸溜溜地說道:“這龍江碼頭現在幾乎成了遼東商船和遼海水師的專用碼頭了。來來去去,不是遼東的商船就是遼東的戰艦。”
還有人說道:“從龍江碼頭到夫子廟,整個秦淮河都是遼王的了,天天搞什麼博覽會,搜刮民脂民膏。聽說遼王將遼東都司所在遼陽城邊上的河流都改名叫太子河了,那秦淮河遲早也要改稱太子河的。”
遼陽城邊的太子河其實是因戰國時燕太子丹而得名,跟遼王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可是京城閒人就是充滿了想象,有意無意地進行胡猜亂想。
錦衣衛自然又要把這些情況報告老朱的。
老朱將吳傑召進宮中罵了個狗血噴頭,說是要削他的爵,嚇得吳傑屁滾尿流地出了宮,躲到“沈陽號”艦上喝酒去了。
當晚,老朱一直心神不寧,找來蔣獻問遼王最近的動靜。
蔣獻報告說:“陛下,遼王府一切正常,遼王殿下最近沒去秦淮河,整天呆在府內看書練字喝茶,偶爾見見客。”
蔣獻剛走不久,老朱就聽到駐京辦方向隱隱傳來槍聲。
老朱頓感不妙,難道遼王要在水師的護送下,武力離京?這個逆子!
他趕緊讓平安帶著羽林前衛就往駐京辦趕。
等平安趕到的時候,巡城的金吾左衛已經提前趕到,三名遼王護衛、一頭黑熊,還有三十四名刺客倒在血泊之中,駐京辦亂得一塌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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