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臉,雪之下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自己的姐姐,總感覺那笑容像是看穿了一切。
“好了櫻良,難道是你自己想要當團長,因為害羞才想找個人陪你一起參選?”
北條京介直起身子,一邊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一邊說道。
“啊,說起來,京介就是雪乃討厭的那種優秀的人啊。明明有能力擔任團長把一切做好,但是卻躲在這裡睡大覺。”櫻良小手一拍,恍然大悟。
“笨蛋,午覺可是日常生活中第三重要的事情啊。”
某人隨口說道,然後又打了個哈欠,這麼幾分鐘的假寐讓他更困了,忍不住掏出手機開始看起課表。遺憾,下午第一節課是雪野的古文,不能睡。真可惜,如果是平塚老師的現代文,那就可以好好地睡了。
“那第一和第二是什麼?”
由比濱左右看了看,硝子和櫻良都笑著不說話,顯然是知道這一點。但問出這句話是她讀空氣大師的被動技能,讓說話的人能有個舒適的環境來輸出自己的觀念。
“當然是吃飯和睡覺啊,這裡的睡覺,是晚上的那一次。”北條京介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懷疑霓虹醫療這麼發達,也和他們睡覺那麼少有關,個個都好像不用睡覺一樣。
“噢噢,原來如此。”由比濱重重點頭,覺得十分有道理,頗有一副要加入午覺協會的樣子。
雪之下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北條京介,見對方被山內櫻良那麼說也一副無知無覺的樣子,內心歎了一口氣,然後沒有再說什麼。不愧是被母親和姐姐看重的人,果然都是一個樣子。
道場裡依舊喧鬨一片,北條京介甚至感覺空氣都變得渾濁起來了。好在這時候部室的門口終於走進兩個人,來到了學生的前麵。
聲音小了一點,但依舊很吵。
“都給我安靜下來!”
一聲很有氣勢的大吼,北條京介暗自點頭,跟對方在辦公室揮出那一拳時候的氣勢很符合。
“我是紅隊的指導教師平塚靜,這位是來幫忙的雪野老師。”
是的,來人正是平塚靜,作為全校唯一一個沒有資格說材木座義輝大熱天還穿風衣的人。
事實上在認識之後,北條京介就懷疑對方的衣櫃裡是不是清一色掛著那像醫學製服一樣的白色風衣。當然了,這是開玩笑的。因為奧寺美紀的關係,他們依舊聚餐過很多次,他甚至看過對方穿裙子的樣子,身材相當好。
獅子吼之下,學生們都安靜了下來,對於這個隻要學校一有活動就會指派她上場的平塚靜老師,二年級三年級的學生已經很熟悉了。知道惹怒了對方是會被變相體罰的,當然了,平時的她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隨著噪音的消失,道場裡的溫度也好像下降了不少,至少材木座的襯衣沒有繼續被浸濕了。這種人多密閉的地方,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地獄。
但是,還好自己是跟北條大哥一組啊。能夠像現在這樣,跟一群能說的上話的朋友待在一起,討論即將開始的活動,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像做夢一樣。
劍豪將軍發自內心的歡呼,然後默默為身處藍隊的兄弟比企穀八番默哀起來。再也沒有人能比他更能想象到八番的處境了。
此刻的他,肯定一個人縮在角落裡,既沒有跟同班同學在一起,更不會去主動結交其他班級年級的人,渾身散發著不祥的黑霧,腦門上頂著大大的“孤獨”兩個字。
這個場景如同照片般清晰的出現在了材木座腦海裡,讓他不由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不過事實和他想的略有出入,要知道劍道部的人不止他們班的這幾個人。就連網球課都能想出一個人對著牆壁擊球這種辦法的比企穀八幡,早在到達集合場地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同年級參加劍道部的人,開始了尬聊。
他們能聊的話題很多,比如
“啊,可惡,怎麼沒有跟北條部長分到一起。”
“這下子慘了,如果還舉行倒杆比賽的話部長一個人就能把我們全都打倒了。”
“何止,對練的時候你難道沒跟部長交鍔過,刀鍔相交之後根本動都動不了,更彆說尋找機會了。”
比企穀八幡發現了,隻要聊起大家共同的熟人,氣氛就會瞬間變得熱烈起來,事實上這是他早就發現的秘訣。在國中時期,下課的時候沒有人能一起聊天的他,隻能默默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就算場麵突然冷清下來,隻要提出一個有足夠名氣的人,然後大家就會爭相說起自己和那個人的聯係,就算隻是在食堂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也好,都能拿出來當做談資。
很可惜,那時候的他連這種對象都沒有。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把這種絕技珍藏到現在才使用。
讚美北條部長。
比企穀八幡心中由衷的歡呼,心中對即將到來的體育祭充滿了期待。就算被北條部長打倒,也能跟身邊的朋友一起哀嚎著抱怨“沒辦法,他真是太強了~”
沒錯,失敗也是青春的一種表現形式,重要的是身邊有陪自己一起失敗的人。倒不如說這樣的青春反而更讓人記憶深刻,在無數年之後的同學集會時,還能跟旁邊的人說“我記得那時候你被隨手一推就摔倒在地了吧,弱的不行”。然後對方也會立刻回擊“你不也是一樣,第二天訓練的時候都還捂著屁股慘叫”。
然後大家一起端著酒杯,向這場回憶的關鍵人舉杯,大家一起追憶其他快樂的事情。
可惡,自己什麼時候也加入了這場充滿謊言和罪惡的青春騙局了!連失敗都變成了青春的象征,那成功的人是什麼?沒有青春的可憐蟲嗎?
回過頭來,比企穀嚴厲的斥責起了善變的自己。
不行啊,你怎麼能這麼墮落,比企穀八幡,清醒一點啊……
“哈幾碼~~”
充滿少女感的清脆聲音從旁邊傳來,就算明知道是誰,但比企穀還是一瞬間產生了自己來到天國的錯覺。真是的,彆再這樣對我笑了行嗎,你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天使嗎?
“再叫一次。”他沉穩的開口請求。
“嗯?哈幾碼?”戶塚彩加歪了歪腦袋。
“再……咳咳,彩加啊,你不是去找網球部的人了嗎?”比企穀八幡用極強的毅力把自己的思維扭轉了過來,剛剛對青春的斥責瞬間不翼而飛。
“嗯,跟前輩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就來找你了。”戶塚笑著說道。
“這樣啊。”比企穀點了點頭,大腦瘋狂運轉,企圖找一個話題。
“聽前輩們說,我們藍隊演團的表演項目好像要改編《寅次郎的故事》。”戶塚主動說起了另外的事。
“哎?團長和演團長什麼的不是都還沒確定的嗎?怎麼已經知道表演項目了?”比企穀眉頭一皺。
“不是挺正常的嗎?反正會當團長的肯定也就是去年體育祭表現得很積極的高二的前輩,大概去年他們就想好了等自己高三的時候要怎麼玩了。”戶塚顯然聽到不少有用的情報。
“原來如此。”比企穀八番了然的點頭,他隻是因為缺少情報來源,腦袋並不笨,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可惡,等我高三的時候要讓大家跳假麵超人舞!”他狠狠地說道,決心自己也參與進這場讓學弟學妹陪自己狂歡的惡行中來。
“原來哈幾碼你也喜歡假麵騎士啊,那太好了,前輩們說我們藍隊的應援動作就是空我的變身,你待會可以加入應援組。”戶塚小手一拍,笑著說道。
“……”
這些仗著前輩身份肆無忌憚的家夥,那我高三的時候就要跳奧特曼舞,還要做等離子火花塔。比企穀八幡決心用心目中的英雄來對這種不公平的製度進行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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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努力多更,所以今天就稍微偷個懶,畢竟那種每個月第一天就渾身無力的疾病,大家應該都懂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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