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
江院長踮著腳,朝河對岸張望。榕樹這邊收撿了七七八八,河對岸時不時傳來震動響聲,讓人無心工作。
“這會動靜好像停了!”成留伸長脖頸,指使著周城做事,他站在院牆外好奇眺望著河對岸。就可惜隔得有點遠,根本看不清。
但是,這並未影響成留看戲的心情。偶爾感歎一句,自身實力不濟。要不然,左右得親眼圍觀。
江院長甩著手上的水珠,聽了聽,點頭:“確實停了。也許,問題解決了。”
“我聞到了鮮血的氣味,很新鮮!”江文卿動了動鼻翼,感知著風中傳遞而來的訊息,嗅到了血腥味。
粘稠,濃鬱。
同時,還帶了淡淡地腥甜。
嗯!
很新鮮,畢竟陳血的味道透著腐朽,與新鮮的味不同。這倒不是江文卿變態,隻是感知敏銳,讓江文卿有一套獨屬於他的思維邏輯。
成留:“……”
“江院長,你讓文卿自學的選擇是對的。”成留往江院長身旁靠了靠,就江文卿“真誠”的說話方式,放外麵真怕被彆人打死。
這一刻。
成留覺得自家老頭子說他欠揍,絕對是誇獎。跟江文卿這個小孩兒一對比,他簡直好的清新脫俗。
“他隻是不善於表達。”江院長微窘,解釋了一句。文卿說話噎人,這是不爭的事實。其實,跟他們說話還算收斂。
江院長至今記得,鐵驍帶文卿去見沙城那幾位見習研究員發生的場景,真的很難用尷尬來形容。那簡直是修羅場!!
糗事,不說也罷。
江院長也怕腦梗/心塞。
“爺爺,可以讓米米去河對岸一趟,我想姐夫他們可能會需要她幫忙……”江文卿突然道。
江院長茫然著,問:“讓米米去河對岸幫忙,幫什麼忙?她在幫暖暖弄門框和窗框,忙著了。”
“郭鳴,你們地基挖好沒有?”成留高喊一聲,側過頭幫江文卿解釋,說:“蒼梧那邊戰鬥結束,應該需要人過去幫忙搬運凶獸屍軀。就不知會是什麼凶獸,能不能拿來配製藥劑?”
可惜,他不能去啊!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是研究院給所有研究員的第一條箴言,並且要求他們牢記在心。
“搬凶獸,行啊!”郭鳴道。他快速從基地坑底爬上來,拍拍身上的沙土,喊上肖一鳴他們。
“米米彆去了,體力活交給我們。彆累著她,要是見血更麻煩。”
“對對對,彆勞累了米米。”
“走,快跟上。院牆就差榕樹這邊沒砌,費不了太多時間,去趟河對岸搬凶獸,權當放放風。”
讓江濔去搬凶獸,誰提的?意見提的很好,但下次彆提了,危險啊!這要是江濔見血紅了眼,他們豈不是得遭殃?
打吧,怕打傷人。
不打吧,江濔拳頭揍人賊痛。
這要是再拿上武器,他們會哭的。拚著沒臉沒皮,也得高哭幾聲。
這一說。
江院長瞬間清醒過來,他看了眼坐在輪椅上的江文卿,隔空點了點。這腹黑性子還是沒變,就像成留所說,讓文卿在家自學沒什麼不好。
省得放出去禍禍彆人,再被人打上門,隻會更頭疼無力。不過,江源很快會過來馬坪湖。大不了,讓那些孩子一人教一天?